“你方才说皇帝昨儿夜里又幸了个太监”

“回老祖宗的话，您说的正是。”

“这个不安分，去了便就去了，那个也要盯些，虽现下有前车之鉴威摄了一番也切莫大意，皇帝塌上人可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是我害了他，还是没能逃过，虽事先料想过，可真发生了却仍是错愕。

寿康没有料到，这条消息是安喜亲自滤了一遍再从手指中透来的。

他昨儿虽有必死之心但真撞的时候到底骨气不足，还是不敢死。是以拿着分寸并未用尽全力，只想着若是自个儿这能缓一缓，小方兴许能捡回一命。

“前些日皇后将魏七提去坤宁问话提，哀家便觉着她得很是不错。这些个才，得了幸便为非作歹，若不整治服帖罗，怎能安生侍奉君主。”太皇太后缓缓。

御医退，安喜问，魏七该如何置。

“回您的话，罪。。。已经走了。”

皇帝：“抬去侍院，派人照看。”

魏七醒来时已是这日晚间。

“哼，不识好歹。”太皇太后至罗汉床上坐下，手中佛珠串缓缓旋转。

魏七缓缓转动珠，打量现下的境。这不是他自个儿的他坦，不过这并不是最要的事。

方桌旁坐着的另一个才听了这话起离去，应是去向上报信。

“嗻。”

“公公，小方呢？”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听着什么不好的消息。

塌前候着一个面生的太监，瞧上去三十岁上下。此时见魏七醒，便凑过来问：“魏爷，您醒了？您渴么？”语气平平却又带着恭敬。

“现下如何？”若是人未打死，便需寿康面。

“受了几十来下，兴许是仍有些情分，圣上到底心，留罪一气打发去掖幽了，可想是那人自个儿也没脸面再赖活，一腰带就走了。”

“老祖宗您说的极是。”

后者闭目跪在面容仁慈庄严的释迦牟尼金像前念经。

魏七大嚇，怔怔地望向上的房梁，实在无法想像小方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将自己吊死在冰冷的掖幽中的。

“走。。。走了？”魏七嘴哆嗦，“何时。。。何时走的？”才说了这几句话便已是气短。

众人心下稍安。

两三日后方能醒，只是太虚再不能受惊劳累。

“回您的话，昨个儿夜里您这了事儿后，圣上便叫人停了杖罚，令人将罪拖去掖幽，应得了杖毙的令，执杖的才下手便未留情。然挨了二十几下后好歹还留着一气，可今儿晨间，掖幽的才来报，他一条腰带将自个儿吊死在房梁上了。”

第二日午时，寿康长乐敷华的小佛堂内，万仁祥正将昨日夜乾清里发生的事向太皇太后禀报。

今夜总算安生了。

“回老祖宗的话，确有此事。那小太监名唤小方，前几日新得圣上，或许是恃生，昨儿晚承幸时不知怎的竟惹恼了圣上，圣上大怒，下令当即杖毙。”

“算他还有几分识时务，免得哀家手。”

圣上竟都信了。

“嗻。”

万仁祥话毕，太皇太后睁，女们扶她起，向正厅那行。

魏七心死如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