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朕没有时间了……你仔细听朕的话。”李建民的声音很虚弱，时轻时重的发音让言苏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断气。

李晏骜的问题让言苏不由得苦笑起来，好像就在不久之前，李翼飞刚刚问过他这个问题。

言苏握住了拳，那一刻里有一冲动，他很想就这样冲上去抱住李晏骜，把至今为止所有瞒他的事都告诉他。可是他不能，杀父之仇不共天，他已经没有为父母尽孝的机会，他不能再不为他们报仇。

李晏骜觉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闷，闷的他很难受，却抒发不了，也无法缓解。他转看向言苏，那邃的目光中浮着很多虚幻的情绪，就好像是前尘旧事都混杂在了一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一般。

了。

书房外，天空中飘的浮云遮住了太，周围整个暗了下来，李晏骜的影走这昏暗的天地间，竟然显一丝凄凉的味。

“苏儿，我们是不是没有可能回到从前了？”

“什么？皇上病危了？怎么会？”

言苏不敢打扰他，

“是吗？”

言苏记得那是个秋的夜里，天下着大雨，闪电时不时划过天际，降下一银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便仿佛是天上有人在往地上倒一般。

了霜华，人都是一脸张，郑公公一看到言苏，立刻迎了上来，“言大人，这边请。”

先帝李建民面惨白、双裂，窝凹陷的样看起来确实已经病膏肓，无药可救。

寝内灯火通明，四个御医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言苏没心思去听，绕开他们后走到了龙床边。

“皇上，回到从前又怎么样呢？臣倒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

郑公公领命退下，同时带走了寝中的御医和所有候着的人。

李建民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朝守在一边的郑公公挥了挥手。

☆、第44章

言苏半个靠在床上，凑近李建民，握住了他的手，“皇上，您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好像人人都想回到从前的样，可回去了又怎么样呢？他一都不想回到从前。

这样对视了许久，李晏骜最后失望地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和言苏说一句话，转走了。

门的刹那，一闷雷声倏然炸响，言苏坐在轿中，心没来由的浮起一阵不安。

那时言苏朝为官不久，在少府台任尚书一职，为先帝整理收发文书、保图籍，很得先帝重。

目光一直盯在那逐渐走远的背影上，直到李晏骜消失在院门，言苏才疲惫地趴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不知，言大人，您抓时间，跟才走吧！”

“言大人！皇上病危，宣您立刻！”

第十五章

记得三日前他最后一次见李建民时他还只是染风寒略有些咳嗽发烧而已，怎么短短三日就严重到这般地步？

“快走！”

心不断传来的隐痛让他呼困难，他闭上睛，地气，再慢慢呼，却觉得每一空气都冰冷的仿佛要将他的心肺冻结。

言苏平静地回视着他，心里有疼，可他忍着。

言苏震惊地瞪大了睛，刚要在床边跪下，李建民已经对他伸了手，“言苏，到近来……朕有话要同你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