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已经比周遭飞扬的白雪还要白，可他的神还是那般倔，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他的持。

言苏这一次没有再否认，他费力地看着李晏骜，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李晏骜不由得手下愈加用力，沉声问：“言苏，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想离开朕吗？有了徐澄羽，朕不再找你的麻烦难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走！”

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杀了言苏，因为只有言苏死了，他才可以得到解脱，否则的话，他永远陷在言苏这个障中，永远也逃不掉。

“谁叫皇上没有好他，让他在第一次见臣时就让臣觉得碍呢。”

这些问题，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因为言苏不会告诉他。

“皇上……气了吗？若觉得还不够……臣再挨您一掌便是了。”挣扎着爬起了，言苏捂着，息着看向李晏骜。

李晏骜跟着走了来，停在他面前，大睁着睛看着他。

一把扯住了言苏的长发，他恼火地低吼：“你还想否认？没有你的提示，莫达罕说的‘君无戏言’这四个字？不是你昨日一早去找他，他会知徐澄羽的存在？言苏，你好大的胆！”

他垂在侧的双手握成了拳，里的暴怒让他很想再打言苏一掌，可看着言苏受伤的样，这一掌却怎么也打不去。

“砰”的一声，言苏撞断了书房的门，整个人直飞去，倒在了院里铺了一层白霜的地上。

这一句充满了讽刺的话让李晏骜倏然瞪大了睛，内的一火爆裂一般冲的到都是，他本没有思考的余地，左手一掌对着言苏的就拍了去。

这话让李晏骜本就无法平息的怒火烧得更旺，言苏问他为什么？

“呵呵，皇上之前不是说，臣不如皇上了解莫达罕的个吗？”

李晏骜觉得他无法再忍下去了，言苏背着他耍了这样的手段，现在竟然还想用这话来讽刺他，他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傻吗？

鲜血从他的角了来，顷刻间染红了地上的雪。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几乎要夺去他的意识，但他仍是咬着牙，挣扎着撑起了。

李晏骜觉得他真的要气疯了，在言苏的面前，他永远无法保持冷静。

此事呢，皇上这一席话从何而……”

“啪”的一声，一个掌打断了言苏没有说完的话，也把他的彻底打得偏向了一边。

言苏忍上撕裂般的疼痛，微蹙着眉，在李晏骜的压力下僵地歪着，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丝毫不适，那声音几乎是一开，就让李晏骜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言苏总是把他当成傻瓜看待，为什么言苏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他？他在言苏中到底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给朕留在府中闭门思过，朕再也不想看到你。”恼火地扔下这句话，李晏骜一拂袖，转就走。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个地步，李晏骜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

言苏的声音却在他后响起，拨开了呼呼过的北风，清晰地传他的耳中，“呵，皇上若不想看到臣，怎么不把臣送给乌回王呢？”

“好，好，你把朕玩于掌之间，这觉是不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