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在言苏看不到的地方，北城门的城楼上，披着玄披风，穿着一便服的李晏骜也陪着他整整站了半个多时辰。

李晏骜闻言，清冷无波的面容上依旧没有表情，让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情绪，半晌后他才：“朕知了，你退下吧。”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言苏耳中，“阿苏，即便你对我无情，我仍不到对你无义。既然你已决定追随大哥，那我便如你所说在嘉陵闲敲棋落灯，只盼有朝一日，你能来看看我，也陪我同敲棋。”

这句话中的义让言苏倏然睁大了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翼飞，只觉心传来一阵阵疼痛。

一直等到蹄声消失得听不见了，言苏才轻轻咬住了。

他只能看到他的弟弟李翼飞的脸上闪过的失落和伤痛，而那样的表情竟然让他心里觉得很兴奋。

“他学了什么？”

了他的意思，绝望渐渐爬上了那张温如玉的脸庞，他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拉了拉缰绳，从言苏边走过。心中满布的绝望让他觉得很疼，那疼痛很刻，他甚至不知要疼多久才会好。

李翼飞竟然愿意为了他放弃第二次和李晏骜争夺天下的机会，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他究竟何德何能，让李翼飞为了他可以到这地步呢？而他竟然，还那么的伤害了翼飞。

☆、第13章

他看不到言苏的表情，听不到言苏的声音，也觉不到言苏内心的想法。

“似乎是玉石雕刻和珠宝打造，秦大人的表在麒麟山开了一家珠宝加工店，他们加工打造的珠宝在全国各地都很受迎，去年徐大人献给太后的寿礼也是那家店的手笔。”

是的，他也只有通过李翼飞这样的表情，才能知言苏拒绝了李翼飞。

片刻后，李翼飞又低声说了一句：“阿苏，你要小心看起来最不可能有野心的人。”话音刚落，蹄声响了起来，李翼飞没有同言苏别，策追向了已经走远的他带来的人。

男垂首朝他躬了躬，起后退下了。

而随后，他看着言苏单薄的背影在北城门下孤独地伫立，心中便仿佛再度被人狠狠刺了一。他禁不住想，昨夜言苏对他说的一切，也许都不是自真心，那只不过是在一濒临崩溃的情况下爆发的情绪。

手禁不住抓住了衣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不断传来的疼痛，言苏在北城门外站了整整半个多时辰，这才慢慢转城。

李晏骜又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也转走下了城楼

“是，徐公是徐风徐大人的么，六岁时被送往麒麟山学艺，不久前刚回燕京。十九年前，他确实曾随徐大人参加建国庆典。”

李晏骜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即便站在这里窥伺着一切，他也听不到李翼飞同言苏说了些什么。

“事情都调查好了？”

十多年的回忆这一刻在脑海中复苏，对于这样惨败给大哥的自己，他觉得很不甘心。但是他太清楚言苏是什么样的人，他知在这样一场满布纠葛的情中，他已经没有翻的可能。

后，一恭敬的声音低低响起，李晏骜回过神，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就在他前，一个穿着布衣着斗笠的男恭敬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