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若放到现在，你联想到的，还会是那句诗吗？”

那一次的宴，就只有李翼飞和言苏列的诗句得了先帝和太傅的赞赏，当时李晏骜还因为不服气，在事后要找太傅理论。

都说君如玉，这年只要是男，就算不是君，上也总有一两件玉饰，可这真正如玉般的言苏，上却从未现过一件玉。

“记得，那次的歌女唱的是，讲述的是一个痴情女和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言苏的语气很淡，神间却浮起了一丝惘然。

样。

李翼飞闻言似乎欣不少，了，没有再说什么。

李翼飞听着那歌，嘴角渐渐勾起了苦笑，“还记得有一年宴，父皇想检查我们对诗句背诵和理解的情况，就让我们听歌默诗吗？”

一品居的楼下还有舞台，张老板请来的歌女正在唱歌，略显悲伤的情歌被那歌女用委婉动听的嗓音唱来后，更加让人动容。

知李翼飞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言苏苦笑着摇了摇，“不会，也许我会写‘它生莫作有情痴，天地无著相思’。”

“记得以前有一次皇兄想送你玉佩，

离开一品居后，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经过一家玉铺，李翼飞停下了脚步，“阿苏，你好像从来没有佩过玉佩。”

李翼飞不再说什么了，店小二在这时端上了菜，满满一桌看起来就很致的菜肴，只可惜品尝的人心事重重，本不知味。

“真的吗？”李翼飞苦笑着问。

将手轻轻了回来，言苏定地摇了摇，答话：“翼飞，你知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主意的。”

那一瞬间，言苏似乎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李晏骜冰冷地看着他的神。他知他终有一天会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可他更知，就算要逃开这个是非之地，李翼飞和嘉陵，也绝不是他应该选择的逃避对象。

李翼飞看着他乌黑的双眸，继续问：“还记得我们当时写了什么吗？”

言苏看着他的睛，那双灿如星辰的眸此刻因为布满了痛苦，看起来有些黯淡。“真的。”沉了片刻，他这样答了话。

过去的他，傻傻地认为人生在世，总应该有一世痴狂，可如今才明白，痴狂换不回一颗远离的心，更弥补不了自承受的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夜夜栖芳草。”

和李晏骜还有李翼飞一起度过的那些年，一直是他记忆中最宝贵的回忆，正是那些回忆支撑着他走过这三年最艰难的时光。也正如李翼飞所说，如果没有那些过去，他不会固执地留在燕京，留在李晏骜的边被他□□。

言苏微微颔首，目光在那玉铺上一晃而过，淡淡地说：“小时候丢过一块，后来就不喜了。”

“阿苏，真的不和我走吗？”笑过之后，李翼飞置于桌上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言苏的手，看着他的睛认真地问。

言苏想了一会，了，“你写的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而我写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