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躺在地上，十分符合“饱受蹂躏的破布娃娃”的描述；一个被钉在墙上，鲜血淋漓。

沈清秋看着之前视作超难关卡BOSS的两位。

怎么，原来白林那在地上爬爬爬的蛇男才是竹枝郎的原始形态吗？！

可谁知会变成这样？BOSS实力和想象中的差太多了！

这么简单？

自从知公仪萧为他所杀后，沈清秋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但这幅模样，实在惨不忍睹，见者很难不同情。而且，虽然沈清秋被他诡异的报恩方式坑了无数次，可好歹竹枝郎从没对他起过坏心思。

他咬牙：“君上第一个让我为人，沈仙师你则是第二个。或许对你们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万死莫敢不报……沈仙师问我‘何苦’？你说我是何苦？”

尚清华说：“……是很难啊。”

沈清秋：“这赢的有逻辑吗？”

一个轰天雷劈到沈清秋脑门上。

天琅君忽然叹：“傻孩，你跟他说那么多什么？”

尚清华：“再难打的BOSS，也会被男主端了。这不是公认的逻辑吗？”

他合掌：“可苏施主不惜自服毒药，也要去见你一面，又怎能说她是欺骗你？”

两人环顾四周，来时有数十人，满血状态，到现在，站着的已经没剩几个了。

他望着天，悠悠地说：“人啊，总是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再亲密的人，转也可以欺骗于你。何况一直都只是你一厢情愿地要报恩？你说再多，他也不懂你，只会厌烦。又何必多言？”

他苦笑：“如果我说，白山那副模样，才是我的原，沈仙师你有何想法？”

洛冰河转回，滴血未沾，气定神闲，问沈清秋：“要杀了他吗？”

他都没打几下呢。这就完了？！

一会儿，他就姿势优雅地倒了下去。

竹枝郎了一气，：“我说过，我血统微贱，只因我父亲是一条蛇，母亲生下我时，便是这半人半蛇的畸形模样。一直长到十五岁，旁人皆弃我恶我，辱我驱我。若非君上助我化为人，我便一生都是那蠕动在地的怪。”

……莫非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当年是苏夕颜刻意将他骗上白山的？

他虽然躺着，却躺的依旧很雍容，如果忽略掉被气侵蚀的小半张脸，就更雍容了。

半也没有打完终极BOSS的酣畅淋漓之，越看越觉得，这本就是己方在欺负老弱病残，仗着人多不要脸地群殴……

是的他们的确是在群殴！

……

无尘大师却：“若阁下当年真的无此意图，听信谗言，是我们的错。今日之事，躲不过，避不得。恶因，得恶果，迟早都要偿还。”

沈清秋本想脱而，你误会大了！可他再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洛冰河，又说不话了。

天琅君

他指的是天琅君。竹枝郎闻言，握住正剑，奋力外。他脖脸上鳞片似乎在混战中被刮去不少，这时一阵一阵用力，血如注。

沈清秋还有没法接受。

竹枝郎咳一血沫，哑地说：“变成这样？”

他心想，这人一生稀里糊涂，都是因为脑转不过弯，叹：“都变成这样了。你何苦。”

打完了？

他拍尚清华：“……你不是说天琅君很难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