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安安。”

放下了皇位，放下了……师父。

也算是他一切开始的地方。最后的告别，也在这里。

孔九:“那你的是不是不太好看？”

贾云以为他说的是孔修，淡然一笑，“放下了，就舍得了。你们还年轻，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孔九转过，望着站在门的人，心里了一团棉般，难受的。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此刻却一句都说不来。

贾云看向来人，心里终于能够平静，问:“想好要去哪了吗？”

“我明天离开云城，你也别再琢磨什么傻事了，不两日，他们就能无事了。”

孔平安搂住孔九的腰，靠在他的，扬起望着那双睛，略带可惜，“还是没长过你。”

孔九顿了顿，问:“师父可舍得？”

安安去了岭南，这下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次的藜，也终能看见了。只是不知，以后没他的日里，风景是否如旧。

孔修了，“坞海城。师兄可愿意同我一起走？”

他当初离开云城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心情。

孔平安面带笑意，慢慢的靠近他，“怎么了？不认识了？”

孔平安弯了弯睛，“我帮你上。黑白，很搭的。”

“怎么了？”

“去吧。”贾云挥了挥衣袖，“时辰差不多了。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个镇了。”

孔平安从怀里掏那个一分为二的玉佩，黑与白。被他用挂绳成了两个。

孔九边笑容，温柔缱绻，“认识，怎么不认识。”

孔平安仰望着熟悉的地方——凌苍寺。

孔九倏地笑了。

“没想到我们竟还有这层关系。也算是缘分咯？”如意楼里，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

孔九也是笑笑，“自然是缘分。”

他在云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那位君主，终于成了君主。

“阿九，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孔九站在山门，目送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少年。有心无力，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受到。

孔九的抱住，把视线放的很远，不敢对视，“嗯。”

皇甫泽转望向窗外，闹的街，只是往后大概再难见到了，“落雪城。”

云淡风轻的样仿佛不是告别而是重逢。

孔九慢慢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起了白的那分。

阿九还是一黑衣，上好的绸缎，细的刺绣……上上下下都在提醒着自己，他不再是阿九，而是九王爷皇甫懿。

“阿九。”孔平安轻轻地喊了一声。

贾云摇，摸了摸他的发，如少年时那般，“我还有事情。你回了坞海，可以住在我那里。”

“师兄。”孔修不意外在这里见到贾云。

听熟悉的脚步声，孔九扭看向边的人，言又止。

孔九摇了摇，“好看。”

孔九锐的抓住话里的信息，下意识问了句，“离开云城？去哪里？”

放下了，就舍得了。

孔平安埋系挂绳，闻言密的眉向上一挑，问:“阿九觉得不好看？”

的那一刻，他们便再也不能留在云城了。

展开的掌心伸到阿九的面前，“选一个。”

那枚木簪，他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