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陶清风把钥匙放在门的鞋盒里，就离开了这栋小公寓，心想再也别回到这里了。

陶清风微笑说：“也不算什么说法。我小时候，读书累了，就去桂树下靠着。因为桂很香。我家很穷，吃不到很味的，看不到很华丽的，也听不到很悦耳的——只有这桂的香味，那么烈，是我官能每天享受到，最好的东西。虽然我抬起，总是看不到它们，因为桂太小了。可是只要靠近，就能闻到烈的香味。”

严澹对陶清风抱着的桂枝、和几副笔墨尤其兴趣。

陶清风还拿了那瓶公园摘的桂，和劣质的文房四宝，自己写的几副安神定志的字。

陶清风一脸懵地看着严澹，他听不懂严澹这句话，但是又看到严澹笑了。每次严澹一笑的时候，陶清风就不由自主地失神想到故人。幸好他们已经

早晨，严澹载着陶清风去了警察局，详细笔录。一直了三个小时，警官据昨天在医院初步了解的情况，事无细问了陶清风一百多个问题。很多问题陶清风的确是没有记忆的，他也不隐瞒，被警察正问反问侧问，也问不来。警察基本断定陶清风的失忆是真的。

严澹笑：“还是社会主义好。”

“谢国珉的罪好定，有摄像、现场摆设和你受伤的医院证明。”警官对陶清风说，“但是庄宇徽……他跑路归跑路，却不好定罪。他虽然扣押你的份证和银行卡，但法律意义上，他是你的监护人。就像父母着孩的钱，成年后，要官司割清楚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他请到很好的辩护律师，陪审团甚至难以确保给他定罪。因为这在德上，很多人是可以谅解的。就算定了罪，这罪……多半，判得，很轻。”

严澹：“听你这样一说，桂品格果真不俗了。其实我也很喜桂，但原因只是，闻到这香味的时候，就是中秋节了。有很圆的月亮看，有很甜的月饼吃。我在国外那几年，在这个日，总是很。”

带给原主人最痛苦来源的，是庄宇徽，其次才是谢国珉。毕竟原主人，在庄宇徽的哄骗和情控制下，过了痛苦而压抑的许多年。谢国珉只不过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

房主人没有在公寓里，陶清风用以前的钥匙打开了门，沈阿姨昨天已经收拾完走了。

陶清风听到严澹这句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虽然他还是升起一无力之。

严澹又载着陶清风去了那栋小公寓收拾东西。

警察嘱托了陶清风如果有任何想起来的事情，就来找他们。然后就放问无可问的陶清风离开警察局了。

陶清风问：“什么？”

陶清风把原主人那个黑塑料袋捡了。又收拾了原主人的电脑、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其他的，他都不想拿。总觉得这个房沾染过庄宇徽、谢国珉那些人的气息，实在不想多带走什么。

“你很喜桂？”严澹问，“有什么说法吗？”

陶清风一呆，喃喃：“竟会如此……”

以来，自己遇到的最幸运的事。

可是真的论起罪来，庄宇徽的在法律判定上的罪，说不定反而更轻。陶清风不由得替原主人心酸一把。

严澹说：“庄宇徽这场诉讼，的确要看双方律师。不过我们并不会在这方面怕他，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