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经理，他手下的艺人就是很早跟着他的那批酒吧歌手……人家都当大明星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陶清风默默叹了气，知多说无益，要懂得对方，其实很简单。但小白真正需求的，是认可。陶清风当然知，如果自己抛两句读书无用论，再附和一番星光大的事业前景，定能被小白引为知己——但他不能那样。想到从前的陶清，比小白还小的年龄，是不是被有那样一群或真或假，有心无心，把他引上歧路的朋友们所包围，说着他听的话，每天好像都过得很快乐。实则却不得不受罪。

陶清风说：“我的意思是，我并不会想扭转你的想法。”陶清风在黑暗中，看不见对面少年的脸，想象着穿过悠悠的时空，曾经的陶清坐在对面，是否有人给他说过这番话？哪怕有，当时的他，听去了吗？记住了吗？

那被憧憬光芒填满的神是如此切与期待，在这样的年龄——说大也不大，但也决不能算是孩——还在梦想滋中的年龄，哪怕吃很多苦，依然觉得渡过迷津就能到达天堂。

且说陶清风穿过吧台走酒吧大门，并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个大男已经跟了上来。虽然陶清风装束严密，但架不住那人从他家门一直跟踪他，对他的衣着记得很牢固。陶清风再次现时，就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末了小白又打量着陶清风，看他包裹得不脸，升一个怀疑：“你不会是……什么警察叔叔便衣之类的吧，我，我自愿的，没犯法，男的这个，不犯法的，他们告诉我的。你也别想着改造教育，说‘有人资助你读书’之类的话。我才没学习的天赋。”

陶清风转走了，不去看卡座上小白一副隐隐带着胜利的脸。小白在那满足中，却又藏不住困惑，觉得自己的心中的确泛起了一投一颗的涟漪。这其中的虚实，未来也悉数应验了。

“我只想跟你说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的心找不到路了，想不开了，就读书吧。如果你不知读什么书，就先从圣人的书开始读，那里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如果教了却不愿意接受。就算行告解，也对他没有用。就好比石投中，最终只能沉下去。

说罢，陶清风站起预备离开，他觉得，已经大致明白了从前陶清的想法——有那么一个阶段，和此刻的小白差不多。但是陶清后来跌落的阶段，小白还没有会，或许正是小白的明天。

小白没听懂，愣：“你说什么？”

陶清风刚走酒吧门，就驶过来一辆租车，他也没多想就钻车中，嘱

到来，陶清最想的只有：躺在海边，咂烟。

小白这年龄，最讨厌陶清风刚才那番老气横秋的说教吻，还叫他读什么圣人之书，一瞬间又觉得陶清风像是以前初中的教导主任那类人，不由得哼声：“你们懂什么。”这个“们”字还包括了他的父母，虽然对儿挣了钱到开心，但总觉得儿工作哪里不对劲，还劝过他回乡下地，被小白嘲笑着拒绝了。

陶清风淡：“教之而不受，虽告而无益。譬之以石投，必不纳也。※”

而且小白已经十六岁了，他属于未成年工，是民事行为人，并不犯法。十六岁以下的童工才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