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一重惊喜，严澹都对今天的偶遇，十分满意。看小陶的年龄，应该还在念书。为教育工作者，最兴的，不就是看到这样的好苗吗？与任何既得利益都无关，他甚至不知这位小陶是哪个学校的——很遗憾应该不是华大的，否则不会不知他这个历史系的严副教授——许多外校的甚至都慕名而来。

但如果陶广川不认识严澹，今天只是和他偶遇坐在一桌。那这装束打扮，或许就是单纯的怕冷了吧。陶广川的手那么冰，希望没事。自己给了对方联系方式，严澹有那个自信，如果对方真是国学之人，日后会主动找他结的。

严澹不难勘证，姓应的臣，是和燕澹同甲的状元公，应大砍。席园是燕公府招待客人的庄园。

严澹自己研究，觉得这句引言的断句是：过，燕澹生，席园，答，应卿。

意思就是，经过燕澹生家里的园，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姓应的臣，去应和他所的诗。

“华国第一”看得懂，大学？儒家经籍里有一，以三纲领和八条目为框架，讲述育人治学之说。陶清风好像能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所以今天一开始对方发问时，严澹还以为，对方早认自己，想特意请教。严澹便摆的师长的耐心，去开释解惑。对方包裹得不真容，他也表示理解：总有些学生闷害羞。

陶清风见快到晚餐时间，也准备回去吃饭。他‘有惊无险’地穿过旋转门，看到对面的玻璃橱窗里，摆了许多模样哨的吃，相当好看。

陶清风走那家招牌写着“书馨咖啡简餐”的店里，前台样品刚好了一份香气四溢的华夫雪饼咖啡。

严澹也是翻烂了佑光和崇安年间的楚诗，才在一个不起的角落，找到一首宴席应制诗的引言有“过燕澹生席园答应卿”，作者是崇安帝的十三妹，后来封的持盈公主。诗写得非常稀松平常，也没有引起学界任何研究。

可是，燕澹没有留下任何可考的文墨传世。

还是说，和<用论疏>的情况一样，是对方绝佳的学术直觉，在浩瀚的材料中轻松地看了不同寻常之？

，只提及燕氏“一门十三人为官。”

在总计七万首诗里，连一首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文论、辞赋。

严澹翻遍了经史集、三百卷的和各年代考，想去找燕澹的文集来看：二十年的国监祭酒，最后当了三公太少师、在那个时代是天下学士的表率了，写来的东西，也该是宗派大儒级别。

陶清风并不知这不能当晚餐吃，也并

不提严澹有约在，走了图书馆对面一家书咖里；且说陶清风拿着那张名片，开始思考上面写的意思。

左右也肚饿了，不如去尝尝？反正他已经认得钱币数量了。

所谓的“华大”，就是这张名片上的全称“华国第一大学”吧。

既然是雅学弘教之士，有时间去找这位严先生吧。

只是这样断句，燕澹的名字就变成燕澹生了，这倒是和他同辈的燕宇生、燕放生同字。但是严澹也不敢确定，因为找不到别的佐证，只作为一个印象刻的细节，他一直记在脑海里。没想到今天这位陶广川同学，居然也知这么冷僻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