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白上周晏的那一刹那，就是他变得脆弱的开始。

没人能撑得下来。即使是虚白也不可能。

因为，即使经历了这些，那人中的傲与冷漠依旧没有消解分毫，即使受伤，也将伤掩藏在无人得见的地方，独自舐，没有丝毫脆弱的迹象。

终于，由于剧情过大的偏差，被系统钳制的位面法则终于了崩溃状态，可见的，整个位面开始慢慢地崩坏。

但是，奇怪的是，顾言兮并不想这么——一也不想。即使在心中幻想构思一下二人相的场景，都让他觉得碍无比。

不得不说，作为001号任务执行者，顾言兮很擅长这些，更何况，系统表现了绝无仅有的顺从和耐心，毫无条件地合他的一切计划，慷慨大方地赠与他无数的稀有昂贵。

他太骄傲，不屑于走这条路。

虚白不愧为位面支，天赋好的惊人，不过半年就已经几乎赶上了他事变之前的修为。

所以，顾言兮选择了另外那条。

在同门的背叛下，虚白遭受暗算，修为大减。与此同时，他勾结，杀人夺宝，背叛宗门，企图颠覆天下苍生的事情也被一同揭发。

在系统越发急切的敦促下，他用上了最后的应急方案：引虚白修。

即使顾言兮亲目睹，也完全难以相信：即使是这样，他的内心却依然保持着澄明的心境，而且，他的灵魂……依旧不可摧。

他扪心自问，自己能撑得下来吗？……不能。即使有系统的加持，但是顾言兮却觉得自己格外的……弱小。

曾经在上的神而今已然跌落云端，沦落尘土，唯一追求的大也再也无法企及，视之为家的剑宗冷相加……人人得而诛之。

他成功了。

他那曾经冰冷锐利如冰雪的五官，被功染上了近乎残忍的妖异，他的格变得极端起来，并且抛弃了剑宗赋予他的名字。

顾言兮没有面，狼狈地落荒而逃。

重新用回了自己的俗家姓：周。

被唯一重视的师父废尽经脉，逐剑宗，此生……再不得修。

顾言兮是如此笃定，所以但当他再次见到虚白时……才会惊地哑无言。

顾言兮胆怯了。

摧毁一切虚白所在意的东西：不论是剑宗，还是大，甚至是天下苍生。

他扮作情古怪的神秘人，迫虚白修习功，产自系统的霸功法修炼起来虽然极端痛苦，但却能够修复他的经脉，使他的修为一日千里。

众多细小的伏笔汇聚在一起，终于掀起了滔天浪。

——众叛亲离。

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情绪。

何等残忍。

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位面受损达百分之61，无法修

而更完的地方是，这个位面的法则在帮助他，把那个毫无瑕疵的神拉凡尘，得到喜怒哀乐。

于是，他布局三十年，暗中埋线，培养势力，煽动仇恨。

他看上去，比未受打击之时，还要更加大和丽。

人却是轻而易举。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利用这个位面的另外一个支：周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因为这样太轻易了，太没有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