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再次看到虚白的时候，他后悔了。

无情的金属声音嘶嘶作响。

顾言兮迫自己和他对视。

灰暗的，半盲的眸里是铺天盖地，沉刻骨的恨意。

三百年间，他一无所获。

系统在他耳边说：“检测到001执行者情绪不稳定，开启应急救助。”

不同于上一次，系统终于给了他一个新的线索：“云影剑与虚白有关。”

绵绵密密从心底蔓延上来，攫住了他的呼，侵占了他的神智。

它知了自己隐藏起来的细微情，所以为了把其扼杀在摇篮里，让他重新去那个完的演员和提线人偶，它让他成为了行凶者。

那个神一般的人啊......狼狈而破碎地躺在他的脚边，了无声息。

安静了很久的系统提了一个要求：它要检查虚白，好确定他上到底有没有藏着云影剑。顾言兮同意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然而上次，顾言兮最先排查的就是两个主角，在系统的帮助下，不是家族旁支还是个人奇遇，他都查的事无糜，绝对不可能有遗漏，并且这个“云影剑”也从来没有在剧情中现过。

顾言兮这才察觉到疼痛。

那人颅微动，看了过来。

他在这个位面待了三百年。

“

无数把“云影剑”被送来，但是没有一把是系统寻找的那柄。

没有一丝记得他的痕迹。

顾言兮抬看向站在台上的虚白。

逦墨发上。

他一白衣，逆光而立，幽的目光无波无澜，尘的犹如神。

心中升腾起可怕的毁灭。

剧情结束之后，他本来以为新的一浪又要开始，但是没想到，系统将整个位面重置了。顾言兮知这要多大的代价，正是因为知，他才更加震惊。

顾言兮眯着睛，注视着虚白，即使目光被他后的光刺的生疼也执拗地不愿意挪开。

不过，顾言兮知，不久之后，他会被另外一个人拉下神坛，染上鲜活的烟火气，会微笑会吃醋，柔的如同尘世间任何一个陷情的人一样。

系统冰冷的金属声在他耳边响起：“检查完成，未搜寻到相关痕迹。”

切割完整的创里能看到鲜红的肌组织和惨白的骨骼，一边愈合，一边撕裂。

顾言兮又被重新送到了剧情开始的地方。

他得手了。

系统知了啊。

顾言兮有些恍惚，他在神间听到系统在他耳边说：“于方便，在解刨与审问期间，我用了你的形象作为载。”

顾言兮没有去听，他只是看着那个躺在系统空间里的人神。

顾言兮忽视了心底藏着的隐秘窃喜。

黑与红织着在他的瞳孔里蔓延，刺目的看不到尽的鲜血缓慢地扩散着，令人不禁心生疑惑：一个人的中怎么可能储存的下那么多血。

——既然你总是要被拉下神坛的，那这次不如我来好了。

反正他只是为了任务而已。

“云影剑”究竟是什么？才会让系统如此大费周章？

或许，“它”就在虚白的上。

在系统的帮助下，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

有时落一片在杯中，浅浅饮下，仿佛就着这白玉酒杯饮了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