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回去吧，太越来越大了。”该说的都说了，醒不醒悟就只能看他自个的了。怕再耽误下去检察院的人下班，中年男打算离开，他快步地向检察院大门走去。

“毁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可是生死大仇！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打一顿的事了。”

别自己吓自己了。中年男自我安。

说到这，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中年男人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念到一半，突然蹲了下去，捂住自己的。

“都是发财的事，就你倔。大家伙好好地在赚钱，你可别想不开破坏我们的财路。”

“真不是？”中年男停下脚步，有些半信半疑地看向顾长生：“不是孙建派来拦住我的，那你一直跟着我什么？”总不能是想问路吧！哪有人问路跟着人大半条街还没问的。

没了。”

前几天，他从检察院举报完村支书和足下行鞋厂以后，在回来的时候，半上，被村支书孙振叫住了。孙振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他去市区实名举报他们，于是带了五六个人大的鞋厂员工，守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准备给他个教训。

“你已经死了。”顾长生不给他躲避真相的机会。

“以后还敢不敢了？我告诉你，少闲事！”

死在了村里的那条河里。

被一群大汉围殴，好不容易，中年男才趁着其他人笑的时候，觑着空逃了来。谁知

得，这大哥把鬼对光的不适应，当成了天气。迟钝到了这份上，难怪他死了还毫无所觉。顾长生不再拐弯抹角：“大哥你看看脚下。”

“难受啊，怎么不难受？”中年男没听顾长生的言外之意，抱怨：“这鬼天气，都快秋还这么。大天的走在太底下，能不难受吗。我这也是没办法！”比起着日门，他也更愿意窝在家里空调吃西瓜啊。但这事总要有人来，有人来阻止，不能再放任鞋厂猖狂下去了。谁知那污再排放下去会有什么更可怕的后果！

顾长生这才算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连忙把人拦住：“不是，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谁派来的。”

听到顾长生的话，中年男满脸不解地低看了自己的脚：“我脚下怎么了？好好的啊！”

“等等，我的影呢？”中年男终于发现了不对。人走在太底下怎么可能没影。

顾长生没回答他，反而试探地问：“大哥你走在光底下，就没觉得有些难受？”

“小伙，我没在村里见过你，也不知你是哪个村的。但是你人年轻，书读的多，肯定比我这个老农民懂得更多，应该更明白污染的严重才对。”

半晌，忍过剧痛后，中年男这才松开手站了起来，对顾长生苦笑：“多谢大师。我已经想起来了。”他确实已经死了。

“要是还有下次，你这条就别要了，没我看你还怎么去举报。坐椅去吗？我看不了这个村。”

中年男从前也听说过不少鬼故事，所有故事里，都只有鬼才会没影。但如果他现在已经死了，应该没人能看得见他才对，更别提还和他说话。想到这，中年男松气，心想，应该只是太刚好在他正，这才照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