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功德是什么这不重要，”顾长生懒得解释，毕竟说得再多，解释得再清楚，明天章欣雨一投胎就什么都忘记了：“反正是好东西就对了。”

章欣雨没过什么大好事，她上的那些功德，如果不意外，是她捐献官，帮助了许多人改变命运得来的。虽然碰见林宏发夫妻俩是倒霉了些，但这世界上坏人还是占少数。其他有幸型成功的患者和他们的家属，都十分恩。哪怕是林安寿也一样，顾长生能明显地从章欣雨上看到，属于林安寿激的那一分功德。

“你也梦到闺女了？”

想到梦里女儿代的，夫妇俩连忙爬起来翻存折。大师辛苦一场，帮了闺女那么多，总不能还让人家连报酬都拿不到。他们夫妻俩都是半土的人了，又能多少？退休金够活了。

章家夫妇听了，笑容酸涩。老两私底下还以为，顾长生是闺女喜的对象呢，要不然也不会知那么多。

托完梦，章欣雨没再抵抗，第二天就顺利去地府投胎转世。

就像是得到了指引一样，凝聚成一线，主动飞到了章欣雨面前。章欣雨下意识地张开，本能地把香气吞腹。

“足够了。多谢大师。”她并不贪心。

“一瓦罐的佛墙香气，就只够你多停留一天。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是会被拉去地府。”

到了章欣雨家，虽然是生面孔，但顾长生在说了几个章欣雨和她父母之间平常相的细节后，就顺利地以章欣雨故友的份敲开了章家的大门。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你拿不了东西。”顾长生找了个篮把装着佛墙的那个瓦罐放去：“虽然没了香味，不过这坛佛墙滋味还在，吃起来并不会变难吃。给你家人送去，你父母吃了以后，就能受到你上功德庇佑，增添福气。”

章家夫妇给的酬劳很丰厚，账上的钱，大给了顾长生之外，剩下的全都捐了去。因为知了功德这个说法，他们就希望多好事，能让女儿在下辈过得好，不要再遇到人渣。

也不知是那钵佛墙的作用，还是好人有好报。老两虽然丧女，晚年却不凄凉。接受了章欣雨捐赠的人，时常过来探望两人，一直照顾他们。夫妻俩无病又无痛，再活了二十多年后，这才在睡梦中齐齐离世。

“我是开私房菜馆的，欣雨生前和我说过，想带你们去我那边吃一回菜。我店里最招牌的就是佛墙了。”顾长生把篮放下，提起瓦罐放到桌上打开盖：“我知得太晚，没能来送欣雨一程，叔叔阿姨，这是我的一心意，也算是完成欣雨的遗愿。”

老两把各自的梦一说，发现一模一样，就知事情是真的。心知他们误会了大师的份：“幸好没直接说来，不然多尴尬。”

从梦里知了一切，原本还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不得真。谁知醒来后就听到枕边人说：“我了个梦。”

两人分着把一钵佛墙吃得一二净，连汤底都没留下。送走顾长生后，老两突然觉得有犯困，就躺到床上想要午睡。

顾长生离开章家后，又联系到刑警队长，了解了下林安寿的情况。说来说去，这孩其实没什么

在民间，这样的结果，算是喜丧了。

梦里，闺女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