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衍切菜的速度虽然不算快，但也没慢得离谱。他腰背得笔直，一看就知当过兵。只有微微低着，睛盯着菜案上的土豆，仔细地把一个个圆的土豆切成了片，然后再不厌其烦地切成细丝。

原本想请客的人忙完了菜前的准备工作，被请客的人一袖，站在灶前准备炒菜。

吃完饭后，孟虎主动收拾了碗筷去洗刷，姚光腆着肚倒在沙发上，号称撑得起不来。小鬼看着有趣，就去拉他。两人你拉我不起，游戏似的嘻嘻哈哈。

才吃过一盘橘的小鬼，又被菜肴补了补，脸颊红扑扑的，大也小了几分，比例和谐了许多，看起来更可了。

小鬼甚至还能短暂地在人面前显形。

土灶火，烧来的饭菜比煤气灶电磁炉香。

好材料好，再加上好手艺，吃得几人也不抬。就连看起来很稳重的方博衍，夹菜的频率也十分。

这盘橘是在灶王爷面前供过的，对鬼来说，吃了十分有好，能凝实魂。

顾长生端了几样洗净的果来，放到茶几上：“这些果都很甜，供应蔬菜的合作商那边一供应的，质量有保证。大家都尝尝。”

场面十分有趣。

“宝宝愿意帮叔叔这个忙吗？”

饭菜很味，除了饿死鬼之外，鬼都是不知饥饱的，吃多少都没事。因此顾长生也不怕撑到小姑娘，每菜都分了一些烧给她吃。

方博衍三人，都是不会菜的。毕竟不是炊事兵，虽然训练辛苦，执行任务也危险，但队的伙还是很好的，本不会难吃到让人想要自力更生。等退役后，他们又开起了公司，最开始一段时间忙得连吃外卖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自己饭。后来虽然轻松了，不过也请了煮饭阿姨，因此几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在顾长生看来，简直比新手还新手，怕把人赶去伤自尊心，顾长生只好找了最不容易错的几样活。

洗菜，择菜，切菜。

就只有方博衍，他虽然吃饭的时候也筷不停，但还算克制，只吃了个九分饱，这会肚里还有空位，于

顾长生站在一边，随意地瞄了一：刀工居然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土豆丝切得可以说是十分标准了，每一都一样细。

他开的不是煤气灶，而是柴火灶，也不要人帮忙，自己烧火自己炒，一个人当成俩用，看起来丝毫不忙，依旧十分潇洒自如，显然是惯了的。

萌的小嗓音说着要帮忙的话，谁能拒绝？

反正顾长生是不能的，他果断给小鬼一盘橘：“那宝宝帮忙吃掉这些橘好不好？再不吃橘就要坏掉了，坏掉了就要扔掉，妈妈肯定也和宝宝说过，浪费是不好对不对？”

听到顾长生这么说，天真的小鬼当然答应了，抱着橘飞到冰箱上乖乖地坐着，认认真真地剥起来。

正好一人一样。方博衍负责最后一样，他也是得最好的一个，比孟虎菜叶择一地，削土豆差削到手，姚光一片一片洗菜，每一片都要冲好几遍，磨磨蹭蹭浪费的时间都够完整顿饭多了。

姚光摆手表示吃不下，继续陪小鬼玩游戏。他也不觉得小鬼可怕，就跟对待普通小孩一样陪玩陪闹。孟虎已经洗完碗，在拿布巾渍，他打算把活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