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灯光笼罩下的那几个人也愣在原地，忽然惊觉自己和人竟厮打到连一丝面都不存，衣服破烂不说，连耳朵鼻都被人咬了下来。

“我也听过不等香，但不过是离魂小术，哪至于此？”

他尚未听到回答，只是刚走慢了两步，却被后面的人推得险些一跌，回看却见大量的人跟在他后也来了。

沈中玉伏在张致和上，缓缓吐了一浊气，定睛一看却见到自己刚才在张致和脖上的鲜血，洁白修长的脖上是鲜红如朱砂的血，对比鲜明得让他眩，他忽然间起了念，想要咬上去痛饮这年轻的鲜血，想要吃了他。

经。

原本下垂的

张致和却看都不看他们，只想到沈中玉正于心起伏之时，再闻了这样的迷香，还不知会怎么样，还是赶离开的好。

清风送远，仿佛还带着微微的兰麝芬芳，便是已经栽过一次的人也忍不住陶醉在微醺的香气中，像鸟待哺仰着，鼻翼在剧烈地煽动，想要挽留更多的香气。

“寻常不等香算得了什么？”沈中玉，这才是真正的不等香，加了佛油所制的不等香，佛油就是用虔诚佛炼成的尸油，不知要多少大德僧才能炼成一小罐，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痛，痛之余竟还有隐隐的畅快之，还想到若我不曾尸解，是否也可饱尝这一场血，受这毁灭盛会的快意。

沈中玉膝上的清心琉璃灯青的火焰忽然了三，整一盏灯腾地升，然后一阵爆裂之声发，琉璃灯盏爆裂，灯爆开，在空中结成如意，随后就像烟一般散开。

有些人来先是摸遍上的大小袋，又把袖翻了来看，然后就是呼天抢地；也有些人来时还捧着自己的断手，或者耳朵鼻等残损肢，也是泪哭无泪；更多的却是来之后依旧愤怒，嚷嚷骂骂地把前面的人拨到一边去，自己在路中间大摇大摆地走，这样免不了碰到更多人，然后又打起来了……

“先生，你没事就好。”张致和说，故作轻松地把沈中玉颠了颠，：“先生，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张致和见他不再说话，想着他肯定是不曾缓过来了，去到大佛脚下，轻轻一跃就到莲台上，将人放下，给他盘手盘脚，作那五心朝天的坐姿，将清心琉璃灯放在他膝盖上，莹莹青光圈一圈光明宁静，自己则小心警惕着周围的人。

他忍不住又问：“这都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一到去殿外，受到微凉的夜风，张致和觉有些昏沉的脑袋稍稍清明了些，背着沈中玉一边往大佛走，一边：“先生可好些了吗？”“沈中玉伏在他的肩膀上，脑里还有些昏沉，始终看着他脖上那滴血不顺，听到问话，打起神：“已好些了，让我自己走吧。”

沈中玉一手握住清心琉璃灯，唯恐被人挤掉了，一边：“佛家有善香，恶香，等香，不等香，这便是不等香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四周的人刹那间就红了，又打在一起，自然也有人打起了还站在莲台上的张致和。

觉到心起伏，沈中玉赶取清心琉璃灯，用掌心托着，清光莹莹，能破千载愚顽黑暗，沈中玉觉到心火消，一下就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