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突然上前猛的将库亚拉了过来，抓住他的脸颊直视着自己，原本印象中那一脸的冷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泪和懊悔，这是真的他吗？还是像刚见到的时候一样，一切都是假的？这个人的脸，到底哪一刻是真，哪一刻是假？

后有个人跟他说话，库亚听到了，也知那是谁，那个人的声音，哪怕是一个嚏，库亚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个时候怒斥着质问自己的语气，问自己，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时候的表情，没一的差异，库亚都还记得。但正因为记得，所以才无法面对他。自己，背叛了他。

“啊！”

“你还是跟那个时候一样呢！”

“对不起？呵呵！”尼玛冷笑着说：“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不是吗？据你自己的判断，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修斯也说了，你并没有直接的错。只不过下次判断之前，记得清楚了。”

“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转过来看着我！”尼玛突然火了起来，却觉得心中实际上却是满满的苦涩，苦涩到泪都仿佛想要涌来似的。而库亚，除了对不起，却仿佛什么都不会说了一样，即使被尼玛这样说，他也仍然低着，背对着他，其他的什么都说不来，即使知自己的歉是多么的廉价，多么的没用，多么的不会被接受。

“怎么？不能面对我吗？是因为背叛过我而不能面对，还是因为尼亚的死？”

“我知！请至少，让我再看这里最后一次好吗？”

“知为什么修斯到现在还留着你吗？他把你给我了，你知吗？明白这个意思吗？”尼玛说：“换句话说，我现在不对你什么，侮辱你，羞辱你，甚至杀了你，修斯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修斯你知吗？国王陛下，我可以直呼他的名讳而不会被任何人指责，即使我是贱民，也不会有人在我面前多说一句。”

只是尼玛和修斯，连同这些跟随着修斯从火海中生存下来的战士们，对他的怨恨也完全不逊于修斯他们。

皇城的殿渐渐靠近，最上面坐着的正是国王修斯，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刚到国王面前的大殿地板上，甚至还来不及让库亚跪下，修斯却站了起来，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算什么？审都不用审就直接定了死刑的意思吗？不过也正常，如果说每个人都是见过面，问过话了才能执行死刑的话，所有死的人都能跟国王陛下说上一句两句的，那国王陛下还不累死吗？

“对不起……”

☆、12.2.5

“对不起……”

“看着我！看着我！”

库亚的心仿佛发“哒”的一声，猛的被怔了一下，尼亚的死，他早就已经听说了，但是当这个人的名字再次现在他耳边的时候，心中那震惊却仍然无法拂去。自己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伤害的不只是尼亚，不只是尼玛，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库亚的脸上拂过一丝苦笑。

只是看着这张令人觉得纯洁无比的面孔，仿佛只是看着就可以看到最仁慈时候的国王陛下，为什么？这样的一张脸，会那样让人觉得不齿的事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