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觉太可怕了。乘客们在谈笑风生，售票员在大呼小叫。而他动弹不了。也发不声音。被那个魂一地拖虚无的空间里。

赵永齐只是摇。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陷了这万劫不复的境地。内有一颗毒瘤，他却舍不得抛弃。他知这在外人来看是无法理解的。其实他也很纠结。好似一个放债人忽然变成还债人，除了要还债，还要面对两者间的大反差和不平衡的心理。

甚至在走在路上也会发生这情况。赵仕义会侵犯他，威吓他，随时随地。夜晚更是变本加厉。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

想到这，赵永齐闷哼一声，颓丧地将那人的腰夹……

赵永齐也不敢跟他说话，总觉压在上的只是纯粹的恶鬼，不再有人的东西，只是一恶毒的执念和扭曲的控制。只要他一现，自己就会浑战栗。就算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也无法停止。

这房死了太多的人，是不能住了。他想另外找一。

长久以来，他都从没去想过赵仕义对自己的好是否存有某特殊的意义。他害怕后悔，如同害怕愧疚。一旦心有所念，就不再潇洒如初。一旦为情所困，就会判若两人。他只想为自己而活，这该是最好的结局。不要尚，不要情，活得像一个凡夫俗就行。哪怕被人瞧不起。最怕的就是情的命。

而他越是忌惮，越是害怕，赵仕义现的次数就会越频繁。赵永齐简直不堪其扰。短短的时间里就瘦了十几斤。也许是因为愧疚，愧疚让他无法挣脱这残酷的枷锁。他不知事到如今，还有几分留在心中。恐惧足以替代一切。原来他以为和恨是不可能重叠的。就是，恨就是恨。恨一个人，就不可能还有。如果一个人，绝不会恨。人的思维是矛盾的，但怎么会有如此显而易见的误区？他现在才知，两者完全可以并存。

赵永齐惊恐不已，一切又恢复如常。他赶快弃车，搭上公，昏昏睡时，到有人从背后搂住自己，并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心脏。

那人影刚动，她就赶忙退了一步：“你别过来，你现在是煞，我承受不起。”

“施主，你就不想摆脱那只煞吗？他在蚕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阻止他。我甚至可以分文不取！”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不但会毁了赵永齐，还会毁了你自己！”

林翠站得远远的，看着那团重影。

“不……不要……”

会越变越糟。

不他怎么哀求，那团冷的黑雾总会固执地纠缠着他，贪得无厌地索要。他真的觉得赵仕义很可恨，他完全变了。变成了恐怖，和扰。可是又不愿意真正地和他一刀两断。没有赵仕义，他的生命就不是完整的。他忍受不了那样的残缺。就像月亮，缺了一块还是月亮，然而太缺了一块，就不再是太。

而且至从那天起，赵仕义每次都不再是温柔的。而是掠夺。带给他无限痛苦和恐惧。也不再视他为人，像是把他看作依附自己的品。充满了为所为的黑暗霸气。

赵永齐缓缓

然后开车去郊县，在过一座桥时，方向盘不动了，刹车也失灵了。就在濒死时，他看见了一只被黑雾浸染的手，正放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