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哪里有得罪过西沉公。”他不相信阖桑说的这个理由。

白蟾神凄迷地看着窗外的云海，如同喃呢地低声问：“……我的命，有那么好吗？”

白蟾看着阖桑，蹙的眉没有丝毫松动过。

阖桑没有回答，见他心灰意冷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怪，只能怪你太好命，好得令那些命不好的人，嫉妒得发疯发狂了。”

离阖桑告诉白蟾某些真相，已经过去三天了，之前涿光氏的公伯戌邀请阖桑前去赴宴，阖桑原本是想带着白蟾前去炫耀一番的，可后来看到白蟾心灰意冷的模样，便又失约于人，气得公伯戌找上了门来。哪想到伯戌找来之后，正巧撞见站在院树下遥望远方天际的白蟾。

孤山般的神，在云海中时隐时现，云过之，殿的檐角上偶尔会泻下一缕涓涓云，好似垂云之上的一串珠帘，随着雾气摇曳轻摆。

“……”

模样，或者我还会怜香惜玉一。但西沉一张伶牙俐齿满是毒牙，一两次也只当听不见，多了便不招人疼了，所以以前每次见到他，都少不了和他针锋相对。”

白蟾的心境很平静，他离开阖桑的行，一路朝外走去，途中天演和木鱼看到了他，但天演并没有说什么，他似乎知白蟾要去什么，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便着木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码字……所以又断更了很久，结局也许想起来了会贴

白蟾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最初低沉犹如呓语，到后面却忽而笑声大作，好似有什么被积压在心底的东西，都随着笑声吐了来，带着一淡淡的凄凉之意。

“原来如此……”他声音低沉喑哑地问阖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白帝这虚有其表的神君，当年宋兆神殿前痛诉蛊女一制残酷无时，他才会袖手旁观？”

阖桑收起笑意，回看向白蟾：“正是因为西沉讨厌我讨厌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所以关于我的事他一星半都不想知。那么，白帝想要暗中制药，寻找药引的事，我最合适不过。”他漆黑的眸，忽而仔细打量着白蟾，意味长地拖长了话音，“至于你……白帝会这么对你，也是因为西沉讨厌你。”

气势磅礴的云翻着，似没有尽的皑皑白雪散作烟尘，漾起无际蒙蒙雾，缓缓倾如钵神界。那回旋倾的速度并不快，如老态龙钟的朽木之，行动迟缓，好像伸手轻轻一碰，便能击得粉碎。

这时

阖桑笑：“你当然没有得罪他，他讨厌你，是因为嫉妒你，更因为你不争气。当年你明明病膏肓，失去一切，最后却能因祸得福，有了健康的，有了疼自己的师父，连修炼也颇有所成，不用看人脸，寄人篱下，再稍稍努力一把，少不了修成一个逍遥的散仙游神。可就是这般幸运的你，后来却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一切，得败名裂，半死不活。你看看西沉，他为了活命，又贪恋白帝的恩，就这么拖着恶疾，不死不活，像个怪一样，苟延残了上百年，至今也都还没有一个结果，”他问白蟾，“你说，西沉这么小心的人，能喜你？你如此糟蹋你得来的天恩，他会喜你吗？”

☆、第九十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