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好转，突然说要离开，急急忙忙的打发了我和臭书生，我见他神有异，所以才跟到了此地。”说到此，像是想要撇清什么，又接了一句，“不关我私心的事，我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

阖桑觉得有趣：“你之前不是说，再

人面桃指着阖桑，蹙着眉不悦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将白公当成什么了？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回去你的桃寨，回去找你的师父，蟾的事不由你心，走吧，你不应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当初他跟着师父修行，若非师父看他懒惯了，在石上刻满了修行法门，他也不会耐着修了个半吊。这会儿突然听到阖桑无缘无故讲起了故事，自己又听得云里雾里的，原本因为阖桑言语中有轻贱白蟾之意，他是什么份，人面桃都忍不住手了起来，此刻更是毫无耐心到了极，语气态度越来越差。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他忽而问人面桃，见人面桃不明所以，便娓娓说，“有一个苦行者，养了一只四足小虫，如冰蚕剔透，每逢月下还会吐漂亮的银丝，苦行者非常喜。有一个西域来的赤足游僧，途径此地见到小虫，告诉苦行者此虫毒非常，利爪有毒，嘴中尖牙还藏有毒，劝他不要再养，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因其丧命。苦行者不肯听信，认为它与小虫朝夕相，情意重，更想剪掉小虫的利爪，掉它的毒，令其更加不威胁。哪知，有一天，他伸手去剪小虫的指甲时，被小虫一咬住手指，苦行者当场毙命，那小虫爬竹筒逃之夭夭，村民惶恐，遍地撒满防虫驱虫药粉，令其无可逃。冬，小虫便饿死在了竹林之中。”

人面桃的脸皱在了一起，他沉思了半晌，有些不耐烦地问阖桑：“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大字不识多少，最讨厌这文绉绉的不知在说什么的鬼东西。

一旁的木鱼心猛然一震，他不敢置信地抬盯着阖桑，黑的睛里除了的震惊，还有那被掩盖在瞳孔之下的嫉恨与杀意。半晌，他无声垂下去，想起与白帝消失在谷中的白蟾，不由得握了双手，但随即很快，他慢慢松开手指，重新抬起来，那漆黑的眸恢复如初，只无害地注视着阖桑，再看不见底掺杂的其他东西。

阖桑手指微微轻碾，那丝丝缕缕的银丝便化作晶莹闪烁的粉末，落到了地面枯黄的泥土里。

有一块大的石，阖桑走到石边，伸手抚了抚石光的表面，抬起指尖，粘了一手的细细银丝。仔细看，不像蛛丝，木鱼走到他旁，满是好奇地盯着看了许久，也没认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我是浪费时间？！”人面桃脚步沉重地上前一步，目光鸷，恶声恶气地对阖桑说，“我说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我也不会弃之不顾！”

人面桃是真情的人，阖桑非常清楚，他当然知这个盗态度急转是为了什么，但，之前他已经非常慷慨带他去见过白蟾一次，现在，这慷慨不会再有第二次。

阖桑听人面桃说得诚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好似还不明白，”他回对人面桃，“我不介意他人觊觎我的东西，但我不喜不识时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