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说的蛇祸其实就是字面意思，而与之相对的，他遇见的这许多人，许多事，除了白蟾，他想再没有其他人了。

天演仍旧不语，垂着睛，面无表情。

气氛非常不好，压抑，木鱼忍不住手脚发起抖来，一手着另一只手，才不至于看起来颤抖得太厉害。

“公，我们该走了。”他开提醒，略带了一抹促的味。

“除你之外，义庄的三位贵客，我昨晚只见到了其中之一，还有一位并没有见到。”阖桑见天演没有反应，继续说，“我去找他时，他刚刚离开，你知他是谁？”

“你去找他，说了什么。”肯定的语气，阖桑的脸越来越难看。

白帝托阖桑寻的东西，叫蛇祸，起初阖桑并不知是什么，许久都参不透，下凡之后几乎快忘了此事，后来遇到白蟾，也并未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直到和长生真人对话，他才知自己一直想错了。

阖桑依言，往前一步，凑近钱孝儿，钱孝儿神秘兮兮地靠近阖桑的耳边，嘴很轻地动了几下，小声耳语，不知说了什么，阖桑的形忽而好似僵了一下，面上表情也变了一变，天演到了阖桑周气的变化，他目光凌厉地倏尔抬起帘，一瞬不瞬地注视起阖桑的动作。

木鱼到两人间气氛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抿起嘴，睛也不敢胡动来动去，垂盯着鞋尖，将自己的存在减到最小。

之前白帝没有下界，只是托他寻找，应是为了西沉，也或许并不想西沉知此事。而如今西沉失踪，白帝在上界坐不住了，所以才会突然跑下界来。为了西沉，这确实是白帝能来的事，阖桑知后，并没有丝毫诧异。

阖桑闻言，转过来，直直看向天演，目光有些鸷寒冷：“天演，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阖桑不悦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天演终于开了。

阖桑不知他搞什么样，他后的木鱼一脸莫名其妙，抓着阖桑的手臂，小声提醒了他一句，只有一旁的天演几乎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看都不看几人一，似是在耐心地等着阖桑与钱孝儿谈完毕。

钱孝儿毫不避讳地了，突然冲阖桑勾了勾手指：“五公，可否上前一步？”

但天演背着他向白帝透白蟾的消息，他是没有料到的，因为他相信天演绝对不是一个会有这小动作的人，何况他已经说过跟他回上界，天演就更不应该这多余的事。

阖桑斜目看了正偷偷瞧自己的木鱼，目光相撞，木鱼神慌张地更把低了

那另一个贵客，就是白帝。

天演垂下眸，沉默，偏看向别，没有声。

地看向他，底带着一抹试探：“有话要说？”这么踌躇不定，不太像钱孝儿的作风。

“我只是告诉白帝陛下我所知的，”他说，“这难不是白帝陛下托公找的东西吗？我替公告知陛下，有何不妥。”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天演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们几乎世代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大智慧，不然也不会代代都为氏重要的家臣。

到底为什么，天演能认为白蟾对他们回界有所威胁，以至于他明知自己不喜背后被人算计，却还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