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福叔的朋友？”

肖时书看着白蟾面善，认了他是经常和福叔在一起的人。他有些印象，是因为每次过后他都记不起这个男人的长相，只是莫名觉得这个人长得非常好看，几乎每次都能一认他来，因此印象略为刻。

肖时书他们找不到骨，不是因为骨不在莲座里，而是……当年他割下顾临娘的颅挫骨扬灰，将骨灰混在了莲座的泥土里，他们本就不可能找到颅，因为整个莲座就是顾临娘的颅……

他看了肖时书几人找到的骸骨和人，移开目光，竟看到丢失已久的红伞正安静地放在火堆旁，不禁有些诧异。

肖安早就不想待在此地，一边附和，一边冲王五使，拉住肖时书，将他回了竹椅里。

他忽而意识到，自己曾经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为了打击求那罗什，他将一个无辜的女害到永不超生，尸骨难全。然而，在那时他即使知自己的恶毒，也好了觉悟，可在知晓真

伽蓝寺又沉静了下来，那几个生人的气息消失后，寺庙上空盘踞的黑瘴气与气，似乎将月亮都牢牢遮蔽了，透不丝毫光亮。

待回过神来，肖时书面苍白地坐在竹椅里，其余几人正歪斜地躺在地上，抬一看，是气森森的山门之外。

赵六扶着撞在石上的腰站起来，拉住肖时书劝他就此放弃，前所发生的事已经明显超了他们凡人所能控制的范围，如果不及时，恐怕会引火自焚，追悔莫及。

“伽蓝寺……”他忍不住低低念来，撑着扶手站起来，一步步艰难地朝山门走去，想要回到寺庙里，然而他发现，他再也无法走山门内，好似有一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他的面前，他本无法穿过山门哪怕一小步。

他们大叫着，到好似飞了好长一段距离，才落到地上，个个惊魂未定，大息。

“剩下来的，就给我吧。”

白蟾走到火堆旁，他蹲下来，伸手抚了抚铺在地上的人骨，指尖移开，落到人画的人脸上，一阵窒息，心如刀绞。

他抬，看着佛陀座下已经毁坏的莲座，痛苦的悔意如蜂蛹席卷而来，脑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呐喊，他错了，他错了……

“你们找到了不少东西，”他低声说，踏过门槛走殿里，抬看着几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轻声，“多谢，你们该回去了。”话音刚落，便见他抬起手朝门外挥了一下，几人到周卷起一阵飓风，脚下离地，连带着竿、包袱和灯笼，瞬息被一力量掀了大殿。

白蟾缓缓踏着阶梯走到门前，他一回到伽蓝寺，就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此刻看到殿内如临大敌的几个人，虽说有些诧异是肖时书，但并没有想。

赵六王五连忙抬起竿，肖时书突然猛烈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好似想要说什么，肖安着灯笼，三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也不回地快速朝山下走去。

木迅速护在肖时书跟前，一脸警惕，蓄势待发地注视着门外。

白蟾没有回答他，其余几人，除了赵六依旧挡在肖时书前，肖安和王五在看到白蟾时，先是愣了愣，然后缩在了肖时书后，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