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书想了想，：“或许是吧……据说那人是当年的顾临娘的，也不知是不是她……不过听那个女人在梦中给我讲的事，倒是觉得她十分可怜。”

肖时书说了一大段话，刚停下来，就止不住猛咳了起来，小厮扶起他和着竹筒里的咽下特意的药，他着气歇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

他落泪，可肖时书仍旧一意孤行，不肯吃饭喝药，肖家闹得乌烟瘴气，肖老爷被气得差中风，最后一怒之下，终是随肖时书去了。

那个问话的轿夫又说：“大人是不是被那个人屏风迷住了？据说里面有个厉鬼。”

闻言的三人先是打了一个激灵，小厮更是吓得往肖时书边靠了靠。

肖时书回忆着说：“好像是她慕上了伽蓝寺当年的主持，可没有结果，最后被人害死，又被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分尸埋于不同地方，人也剥了下来卖给了商人。”

最开始问话的轿夫见他有所好转，本不想再问那个女鬼的事，但又压不住好奇心，犹豫了一下，

这会儿来了寺里，小厮和轿夫没有离开，晚上夜人静，回想起多年来寺里的传闻，都不禁有些害怕，只是两个抬轿的汉要比小厮胆大些，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肖时书来寺庙的目的。

肖时书缓慢地回：“她跟我说，害死了吴州城这么多人的，若真算起来，并非是她的魂魄，而是一怨气，她本也并非顾临娘的鬼魂，只是顾临娘当年枉死，恨咽不下的一气而已。”稍稍歇了歇，继续说，“她还说，她的魂魄在伽蓝寺里，尸骨也应该就在伽蓝寺周围。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的魂魄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变成了孤魂野鬼。不过有一很危险的是，她的魂魄如今不能记起自己是谁，也不能记起是如何死去的。他们这枉死的人，本就对间还有眷恋，很多是没有鬼差引路，和踏黄泉路的路引的，就像活着的人一样，还重复着生前的事。如果什么都记了起来，因为没有路引，就不能去地府投胎转世，找不到黄泉路，三日内，就会魂飞魄散，烟消云散。”

小厮不解：“害自己变成厉鬼，无法投胎转世，怎么会不恨那个人？”

小厮打了一个冷战，小声说：“那个白衣人真狠心。”

小厮仔细听着，发现自己更是听不懂了，便问：“怨气？少爷，那不应该是顾临娘的鬼魂么？”

肖时书又咳了许久，小厮抚着他的替他顺了顺气，他又才接着说：“是很残忍，不过，顾临娘似乎并不恨他。”

“大人，不知是什么事？”另一个轿夫忍不住问。

肖时书摇了摇：“起初我也不明白，但听她的气，是说她对白衣人恨不起来，对他天生便觉得亲切。她那时死后被白衣人如此对待，留着一怨气在人上，怨的是那些害死她的人，却不怨将她变成那样的白衣人。”

肖时书捂着嘴沉重地咳了好一会儿，他对问话的轿夫说：“我昏迷时，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长得很的女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让我替她找回尸骨，送她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