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士叫慕长，听说长生真人很惜这个徒弟，”他回看向木鱼，对木鱼说，“如果钱孝儿说白蟾的师父是长生真人，现在的相也不是白蟾原本的，那么，如今的白蟾就应当是当时我见的慕长。”

慕长猛然抬看他，接过丹药攥住，那恍若砺顽石，只惊得起一洼滴刻痕的神，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令阖桑难以忘

木鱼眨了眨，没听明白。

“那时，我见掌教有个弟十分可俏，有段时日经常那里，结果正好遇见慕长长跪求药。起初见到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可后来竟越来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直到有一日听到昆仑山弟私下讨论到，他是蜀山长生真人的徒弟，便一下记了起来。也是那时我才明白，当日长生真人对我说的那番话意何为。”

像是知晓木鱼不懂，阖桑解释：“当时我也并不明白，结果在之后很久重遇慕长时，我突然明白了长生真人的话。”

他认为女人并没有死，只是气息微弱，平常人受不到，只要有昆仑山仙草灵芝研制的丹药就可以活过来，因此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寻求一线希望。

阖桑，继续说：“那时他已经移居悬川孤峦，世间传说他收了一个弟，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男人，可惜长得普普通通，而且死气沉沉，和长生真人一样，带着一生人勿近的气息，”说到这里，阖桑忍不住扯动嘴角笑了一笑，“真是一个模刻来的师徒。”当然不是指样貌。

只可惜，掌教仙翁因为一些原因并未接见他，他就那般背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足足在门前跪了七天七夜。

阖桑，抬看向窗外乌云遮月的天空，略微回忆着说：“那时，我去白帝的神殿，想要见识见识他从凡间带回去的那个男人。结果，想看的没看到，撞见了受白帝所邀的蜀山掌门长生真人。”

探着问了心中的疑问。

木鱼屏住呼，等待阖桑继续来。

木鱼有些缓不过神来，怎么白蟾又成了慕长？而且，原来主那么早以前，就已经和白蟾有过一面之缘。

木鱼睁大双：“主见过？”

而那时的慕长，沉迷人之大，情之一字，背离师门，背着一个早已死去的女人，着铺天盖地的暴风雪，来到聚集在昆仑仙境的奇人异士一派昆仑派，向掌教仙翁恳求一颗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也许正是长生真人看到他的那一，透过时空，看到了他与慕长缠过的一丝缘分，才会留下那么一句话。

“他说，缘分玄妙，如若今后有缘，望公不吝手。”

“啊！是那个传说中的怪人！”

过了一会儿，阖桑才缓缓开：“苏小慈中的人，我应该曾见过一次。”

长生真人让他不吝手的，正是慕长。

“我对这一面颇有印象，是因为长生真人对我说过的一段话。”

或者，真是想应了长生真人的请求，或者说预言，阖桑在慕长几乎支持不住时，给了他一颗丹药，告诉他那个丹药便是起死回生之，但人死不能复生，天理回，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那造化是否人，活与死，皆是一念之间。

世间玄妙的东西何其之多，缘分，当属其中最难堪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