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云殊君，你该是多讨厌他啊，他再怎样……也不至于……”

我迟疑：“可那之后……若是因为你不去复仇，逃脱了这天命，会不会等这位帝君殒后，再无帝君？若是这样还好……我最担心‘他’会祸害苍生。”

不多时，我们便落在那小镇边，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市井喧闹，云殊君牵着我缓缓走着，路过卖面的小摊，云殊君买了两个面，我接过一个，笑：“这是白鹤的么？”

行至一，云殊君“咦”了一声，对我：“说来也是巧，今天又是妖节，我们再去一次好不好？”

云殊君慢慢：“至少有一，我也曾动过和他一样的心思。”

云殊君：“你觉不觉得，她行事作风很像一个人？”

云殊君衣袂轻响，我一扬眉，他像是把什么东西到我的面上。

我跟在他后走着，满脑还是兰姬和我的，突然想起一事，问：“宋大小去世后，你将小阙送来了栖云山，那么……那个人呢？”

“我救过许多人，亦渡过许多人，我自以为为了

再说了……以后我们……我们一同在幻境，与被锁起来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云殊君像是各怀心事似的，默立了半晌，直到我托生的人耐不住妖界烈的妖气，只不多时，便觉呼急促起来，云殊君见状也不再耽搁，拉我上了云，行了妖界。

我奇：“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竟摸到一羽。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只听到兰姬砰砰直撞结界的沉闷声响。

云殊君一副不在意的气：“谁知呢？宋家一夕之间败落，他也许是被下人送去什么远亲家了罢，我没有再这些事。”

我忙：“好。”

“倒也不是，就是这觉对我来说实在有些相似。我明明觉得这个人混账极了，但是仔细想想，竟然觉得站在他的角度，所作所为竟然也说得通？”

我也笑：“那你还要去白看书么？”

我：“谁？”

“云殊君？！”

这一句虽未，云殊君不知是否也想到此节，他轻笑了一下，也不再追究了。

我愕然了一瞬，咽了，郑重：“云殊君，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蠢事惹你生气啦。”

仿佛提醒了他，云殊君一听，顿时兴致：“走，这次要把他的书摊买下来。”

云殊君：“你对我说，自作主张自戕是为了让我开心时，我才是要被你气昏了，我那时想，真该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不成蠢事。”

我摇：“云殊君，我看你是被他们气昏了。”

我想对兰姬说些什么，最后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快步拉着我在人群中左闪右避，直奔书摊而去。

大小一片痴心，我再留你命一次，你须在此禁言反省十年，十年后若是你真的悔过，我便会放你来，如若不然……”

他好像笑了，：“是啊，是白鹤的面。”

云殊君顿了一下，：“我总觉得她很像月君。”

若说有区别，那便是……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罢。

一路上我还想着兰姬的事，不由：“兰姬的的确执拗。”

云殊君“啧”了一声，坦然：“我也想过，但是我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