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好好地答他一句“好”还是“不好”。

思忖间，云殊君拽着我的衣襟，缓缓向他扯去，我温顺的依着这力，最后一刻住车，低对他：“你要作甚……”

云殊君带着低低的鼻音“嗯”了一声。

听到他如此大胆的言辞，我登时更是手足无措。

云殊君睁开双眸，他的长睫着我的掌心，静静：“若是我也可以施一个幻境，长长久久的相守于此就好了。

一行顺着我的手腕下我的袖中，我没有说破，只是轻轻唤他：“云殊君，云殊君。”似乎千万言语汇到边，也只能唤一声他的名字了。我唤一次，心中便一分，唤了不知多少次，便只剩一个他了。

我心痛的难以自抑，颤声：“云殊君，请你断不要这样轻贱自己……我从来都没有怪你……”

他细细碎碎地吻落在我的间，极为温存，他仿佛极其沉溺，一手环上我的后颈，一手探我的衣襟，若有似无的划过我的膛。

“……你……”我顿时猛地一退，却被他早有准备的扯住，我窘迫：“云殊君！”

在我心中，云殊君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恩怨和恨，都分得那样清楚。而此番相见，我却觉得他言谈间尽是破败的萧瑟，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他还是他，可又不像他了。

云殊君环上我的肩膀，他轻浅的呼拂着我的脖颈，他轻声：“要么？”

云殊君随：“心疼我？心疼我作甚？还是疼我罢……”

云殊君似全然不信似的，随附和：“是么……”

我捂住他的双眸，与他相依了很久很久，只觉得四下寂静，最是安心，不由：“这里真好啊……当下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再也没有外界的恩怨纷争来纠缠我们了……”

话音未落，我的边便被轻轻地吻住了。

难说……我当年真的错了？明明我本意……并不是为了让他如此难过啊……

云殊君又默不作声地解开袍，我连忙掩住他的衣襟，僵持半晌，终于，他幽幽：“你究竟想要怎样？我能说的都说了，你若是想要听’对不起’，一千句，一万句我也说给你听……除了赶我走……旁的，我都为你……”

遇到的所有倒霉事，就是为了换来这一次反悔的机会，至于旁的事，我不愿也无力分清楚了，我想……人世间的情，大抵都是这样千疮百孔的罢。”他摸了摸我的脸，平静：“而你……你也不要追问我了，好么？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伸直手臂将他推远，：“云殊君，你……不必如此……你这样，我、我只觉得更加心疼你。”

云殊君长叹了气，挑着我的下：“你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摆这副震惊的神给谁看？”

我咬了咬牙，：“我一直慕着你，从来不曾变过，你莫要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千万莫怕……”

我：“我……可是……”

这一次，换我缓缓地抱住了他。

我忧愁地想，云殊君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然褪去了我的衣衫，他凑到我耳畔哀声：“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了……”

云殊君许久没有动作，他木然被我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一歪，靠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