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阙的天资虽说不上极好，但还是比清溪清泉多了，拨盏茶时刻，便将这剑法练的有模有样了。

真是一个极的景象，这画面太过真实，取代了前永无止境的黑暗。我忍不住向他伸手。

一念至此，我更加无言，只是手来，弯腰捡起树枝，用左手执了，对他：“好了，不要浪费时辰了，我来教你剑法。”

我木然抚上肩膀，这才想起来昨天睡觉压着了这，难怪用不上力。

我应：“我晓得。”

小阙无奈：“……那你小心些。”

我曾经用这只手执着清正，力退数万天兵天将，也曾连战三界中最负盛名的两位上仙，任他们神通广大，却也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彼时我在三界中未逢敌手，也不觉得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多半……多半是报应。

这是这一世我第一次摸到剑，尽光是抚上剑这个简单的动作，便觉得疲力尽了。

我手中忽然一沉，尽早已有了准备，我还是估了自己现在的腕力，刚接过那剑，就被剑尖带的一踉跄，一声沉闷的声响，剑尖已然没地上。

“你……你还是不要勉了……”

我回过神，笑：“哎，你还是把我的树枝捡回来罢，你的剑忒沉。”

而如今，我却连这样糙的凡间铜剑，都握不住了。

有一双温的手包住我的手，小阙轻声：“贺一……”

那个人一袭墨衣袍，立在白茫茫的雪峰之上，舞剑姿仿若游龙，后来他收了剑招，遥遥地对我一笑。

窗外传来凄厉的风声，我听了半晌，枕着手臂幽幽地叹了气。

清溪清泉回山后也特意来看我，他们来时，我正在给小阙念方，听到他们来了，我找了个煎药由将小阙支走了，和他们寒暄了两句。

这两个

“贺一！！师兄！！”耳边传来惊愕的叫喊，只是这声音好远。

我疑惑：“你在说什么？”

我听着那虽然生涩，却颇为熟悉的剑势，前仿佛看到了那一个冬日。

小阙似乎带了一丝哭腔：“贺一，你是伤到了还是冻到了……”

我：“嗯，给我罢。”

枝，伸右手对他：“剑给我。”

他的自责之情胜于言表，我默默听着，却觉得微微发闷。

清泉顿时哈哈大笑，清溪只是帮我压了压被角，稳重：“这次你把小阙吓得不轻，以后莫要如此了。”

我怔怔地了会儿神，正要扬起剑尖，忽然右肩胛传来一阵剧烈刺痛，我手腕顿时一，只听到“当啷”一声。

“……啧……”我暗暗咬了咬牙，握剑柄，将它了来。

我面不改：“正因我文曲星阅遍天下典籍，也包括你们人间的武学秘籍，才见不得你们误人弟。”

清溪还好，清泉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小阙走后，他便问：“贺一，你说你是文曲星转世，怎的还拿上剑了呢？”

这次逞着实大伤元气，我连着烧了几天，好不容易等烧退了，又在床上喝了月余的药，这阵时日当真算是缠绵病榻，半不掺假。

我倒是习惯了，只是连累小阙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有些懊恼不安。

小阙死死握住我的手，“你的手抖的好厉害……都怪我……怎么让你真的去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