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静静躺着两枚铜板。

“你这个骗！”褚颜声嘶力竭的骂他，“什么生时就带着铜板，明明是我给你的…

蓝知轻笑，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了他的发，说：“这又从何说起？”

蓝知答：“如此，我便收下。”他把玩着两枚铜板，“这铜钱算作你我之间的秘密。”

蓝知微微侧目，将书放下，柔声问：“不安寝，怎的会到此来？”

蓝知就真的不再言语。

“……”

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是在七岁，那时的小皇因父皇“谁都不可以相信”的教语摔倒在地，夜在寝殿里小声泣时，他就穿了这。他抹了抹泪，迈着小短跑去找蓝知，当时蓝知在上书院任职，住在一个小别院里，他顺着记忆来到这座别院，明月如辉，清冷月光下的白衣人倚在河边的凉亭上，手捧一本书，不知借着这月光读了多少。

蓝知沉默了一会，又：“我擅自换了命，毁了一世，上天不再容我，才将我的命格改为天煞孤星。我怕连累了你，才不想与你亲近。实际上……”

蓝知笑：“自然是代表着信任。”

褚颜说：“我不，你就是有意的。”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

褚颜脑里像被炸过一样，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就把今天的遭遇说给蓝知听。

他问：“什么秘密？”

“从前是我太过贪婪，我想要你睛里、心里都是我，可最终也没能到。就算言之凿凿的说再给你一世，这一世你要什么有什么，却也没有将你最的蓝玉带到你边。或许说来会为你不齿，但我很嫉妒她。”

时用的着他们了，却一个个都不见踪影。”他气愤的絮絮叨叨，当背上的人不说话时，就急切的再找话题，希望得到蓝知的回应。

蓝知的声音似从远飘过来一样：“我不是有意要躲你。”

“我知，你这个骗。”

“你别说了，别说了！”泪毫无预兆的落下，褚颜咬牙，“我恨死你了，你要是想得到我的原谅，就活下去。”

御医坊近在咫尺，远远有人看见他们，一簇人连忙涌了过来，七手八脚的从褚颜上把蓝知接了过去。天寒地冻，褚颜却一的汗，脸上泪像断了线的珠，御医震惊的望着面上血全无的国师，颤抖的替他把了把脉，接着跪在地上，哀声：“陛下！您、节哀……”

他从袖中掏两枚铜钱，递到蓝知手上，了鼻，说：“我只带着这两个铜板，若不够，我回去再向嬷嬷要。”他看蓝知接了过去，眸中亮晶晶的，“你答应了？”

褚颜回过神来，茫然的在四周看了片刻，听到御医的话后扑到塌前，把蓝知攥着的手掰开。

第二日，褚颜边克扣他银两的嬷嬷就被盛怒的皇帝死，而他也不用再时刻揣着那寒酸的铜板，而是随时都能拿价值不菲的银两来。

他脸上犹带泪痕，目光灼灼的说：“以后，你能不能成为我信任的人？”

“陛下，国师手中似乎握着什么……”

“我不怪你！真不怪你，蓝知，你别说了。”

那份信任，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蓝知边，坐在他的侧。

蓝知沉片刻，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