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来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声。

刚走到四楼楼梯，就见老张走了上来，大汗淋漓的，看见我，才长长舒了气。

“啪”地一下，关了灯。又是一片黑。医院里寂静着。

床上却是空的，白的被叠得方方正正，那碗汤剩面还放在一旁。

“老，看来还好，没啥的。”他气吁吁。

我了谢，又急着电梯的事，就匆匆拿着那

没有回应。

噔噔噔。有人敲门。

“没咋，刚才走到一楼，到都是一片黑，也不怎么怕了，反正都没光了。”他慢吞吞地回答着我。

我“哦”了一声，他走得急急忙忙地，我们便很快回到了值班室。

关于厉鬼的说法，我其实也听说过，但未至于那么严重，当时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若人死后，确实会变作鬼的，那么也分有几类别的，据说只有厉鬼是保留着生前怨念的，并且是很鲜见的，如果见着了，就多半活不成了。

算了，明天再问吧。我翻了个，睡了。

“咋了？没电了？”我问。

检视完六楼，我就匆匆下了楼，想跟上老张，好歹也劝劝他。

“是哩……”他期期艾艾地应着我。

“老张，起来了！”我叫醒在旁边床上的老张。

“老，起来了吗？快过来，电梯了问题。”是护士长的大嗓门。

伸手摸了摸，好像了。

。

“老张。”我叫他。

我翻了个，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早上起来，已经十一过了。医院里人声鼎沸。

我又在六楼晃了一圈，黑夜里，一个人走着，倒确实有些骨悚然的。

不过这都是民间传说，这年代了，没什么人再信了。

“恩？”

我腾地坐起：“啊，知了！”我应了一声，又听得护士长走开了。

也不对，护士站和急诊室也都还有人，大厅的灯也都还亮着……

“呀，睛都成这样了！我给你敷敷。”她拿一块浸的纱布，替我敷上了。

“哎哟，老，你咋啦！”旁边走过的一个小护士一见我就叫了起来。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估摸着也快到凌晨二半了，便早早上了床。

电梯没锁？不对，我明明锁了，老张怎么又听到叮的一声？

“我说老，你也太不仔细了，电梯也不锁，我刚走到三楼，就听见楼下叮的一声，吓了一呢……”老张在他床上嘀咕着。

迷迷糊糊走值班室，一消毒的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却猛地觉得睛很疼。

1998年8月15日

第4章桐暗事件记录1999~2002（一）

他越过我，走在我前面，脚步飞快的，好像后有什么在追着他似的。

他刚才说一片黑……到一楼都一片黑？

“这就好。”我也放了心，转，我们就返回五楼。

“看吧，没啥可怕的。”我再补上一句。

我笑了笑，却发现有些暗。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张手中的手电早已没了光，只有跟在后面的我手中才发微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