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发疯，兴奋地要摔下床。

她缓缓爬起，盯着床尾俯视自己的人，声音尖利：“我要嫁给盛赞，我要嫁给他，我要当着你的面嫁给他。”齐璨掐着被低呵呵大笑，整个人像堕疯回：“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知的，在维也纳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的电话，我就和盛赞上床了。”

“我找到你给盛赞下的药了，不过也得多谢你，没让我亲自手，不然，我还要换条路。”

她嘴越咧越开，两片红像是足了血，她用气声：“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要叔叔了，陶宋，你不兴？”

他那样怜悯的神情仿佛在看不自量力的腐烂，让她再次想起自己被抓着发，一下接一下往沙发、木板上猛撞的恐惧。昔日温柔有趣的男友抓破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双，毫无怜惜地直来，他骂她婊.，让她叫，问她信里提及的男孩儿是什麽时候勾搭上的男人，他拿粉颜料浇满她的全，像个疯似的围着她作画，不顾她恳求忏悔，一下接一下拼命撞击她的四肢，暴无情。

颤抖着慢慢躬抱住手臂：“我不知过了多久，他不在家，钥匙忘在桌上，我很害怕，拿着护照和份证就跑了。我不能回去，不能被他发现，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

“我很痛，肚很痛，全都很痛，”她仿佛有神经质了，抓着颈后的碎发，一把一把地抓下来，还呕的表情。

陶宋不置可否：“你也喜盛赞？外面一个，家里一个，男朋友寒酸拿不手，脆找个冤大你孩的爸爸，齐璨，你也不赖。”

齐璨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抓挠陶宋的脖，如同鬼魅一般渗人的脸淌下泪，一边叫嚣着杀了你，一边狠厉地去掐他的大动脉，结果被一把推开，像纸片似的轻飘飘落到床上，搐两下便不再动了。安静片刻，她发仿佛机械运转失灵一般的尖锐笑声：“陶宋，你知不知，我怀了，我怀了……”

陶宋盯着她，片刻也笑了：“是吗？那你可以试试看。”

陶宋走近一步：“齐璨，你还好吗？”

“那里很冷，很黑，我什麽都看不见，”她沉浸在回忆中，牙齿打颤，只好放三手指齿间咬着，“晚上，他就扒光我衣服，他要画画，让我自己撑开。”

他抬步走近：“但是，你最好足准备。”仔细端详这张青紫不堪的脸，难以想象它完好时的秀丽。“真可怜。”他摇慨。

陶宋没听明白：“他？……你那个学术的男朋友？他关着你？”

“你说话啊！”

陶宋吃惊的表情：“齐璨，你在说什麽？”

齐璨却突然起，面向他，青紫可怖的脸上残留着那丝狰狞：“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你寄来信说我要和盛赞订婚麽？你在装什麽好人呢，陶宋。”

齐璨：“我没猜错，你果然喜盛赞。”

陶宋一直都知齐璨这个女孩儿城府，她外表优雅得，可陶宋见过她坐在护栏上，抱俯瞰一群人指欺凌一个转学生的场景。

“齐璨？”

她曾经承受过这麽可怕的一切，可陶宋呢，这个鬼呢，他还在笑，像局外人、救世主一样悲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