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盛赞想，是很疼的。他还记得自己被困在被里，陶宋跨坐在他上，笨拙又认真地想把他那放，刚夹还没使劲，他就像急红了的人，握着陶宋的腰就送起来，一下一下，全凭本能和那回稀里糊涂的经验，控制不好力，野蛮得陶宋呃呃挣扎，喊他轻慢，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嘴里挤两声哭音。等他终于释放来，陶宋也疲力竭，半着，倒在他颈间，一边息，一边挲他的右脸。

他睡不着，总忍不住去想陶宋大内侧的磨伤。他之前想看，被陶宋拒绝。

这把琴弓不太新了，看得用了有些年，小在一边看着，纳闷：“怎麽送琴弓呢。”

他敢说，昨晚盛赞要送的礼绝对不是这把琴弓。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手脚，为表忠心一般，他匆匆寻了这把琴弓就送来，以示自己的认真，和对那个决议的同意。

周二那天，陶宋收到了盛赞迟来的生日礼。

窗帘没有拉，盛赞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向睡得疲惫香甜的陶宋。

或许也不普通，有一回他偷偷转移剧院回家的路线，走过陶宋学校边长长的石墙，石墙后传来广播通报的声音，浑厚有力。它在祝贺理竞赛得奖的学生，第一个就是陶宋，金奖。

本无法从当初的那阵惶恐中获得实，盛赞不知自己怎麽了，他着陶宋纤细的右手指，嗫嚅：“……可以吗？”

陶宋不太敢手抚摸，早早收起，放去房间柜。

他们是比同兄弟还更亲密的同生关系。只要是和对方，就什麽都可以。

小送来的，盛赞被盛母拖住步走不了，就由他再跑次，把刚拿到手的木盒递来。

陶宋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舒展了枝叶，引游客如织。盛赞想，这让他惶恐万分。

“你不要排斥我，”陶宋说，“我们就这样下去，好不好？”

陶宋说话时明亮却的睛让盛赞想起中学时期。那时他已经远离校园生活，终日在琴房和剧院之间来回，而陶宋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陶宋摸着刻着“Z”的不平，他认得，这是盛赞用的第一把定制琴弓，之后断了维修过，也没有再使用，奈何他很喜，把它当作某见证，就一直珍藏着，不许人动。

下去了。

那样的事，可以吗？

时间很晚了，大概只有月力充沛，盛赞躺在床上，手边是静静安眠的陶宋。

谁知今天就送给了陶宋。

陶宋鼻，将脸埋他的手心，好半天才说：“只要是你，都可以。”

有一瞬间，他理解了陶宋说的那句话。

他捧起盛赞的脸，试探着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那时有一个班在场上育课，盛赞能够清楚地听见，一群女生在陶宋名字被报的下一秒爆发尖叫。

所以，是可以的吧。

一直留在我边，一直和我最亲密，可以吗？

陶宋揩揩嘴角，想掉滴落珠的痕迹，然后跟他说没关系，不是很疼。

一把琴弓。

那是他所陌生的，独属于陶宋的朝气和追捧。

陶宋稍愉悦地想，仓促又怎样呢，至少他还是得到了这份生日礼

夜了，盛赞闭上睛，心中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