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漠狼垂眸亲吻姚林的发心,“奈何桥边,你等我一时三刻,漫漫黄泉路,我陪你一起走。”
这样的姚林让漠狼想到一个词,叫功败垂成。他无法对姚林的崩溃
同
受,他没有被挑断脚
,没有在敌营中忍辱负重十年,没有报国济世的伟大理想……所以他不知
姚林踏
殷国时的狂喜,更不知
被未来盟友背叛的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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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吧!”看了这里,姚林已经全都明白了。他哑着嗓,用前所未有地哀求语调说:“杀了我,放过他们!叫我千刀万剐也好,剜心弃尸也罢,只要你能解恨都可以,杀了我,放了他们!”
姚林和漠狼想要个痛快,夷狄左都王跟他们想的竟也差不多。
除了那日被迫跟笙笙“成亲”,漠狼再没见过他这样痛苦的表情。他吓坏了,愣了一会,直到姚林把自己的十指
抓得满是鲜血,才回过神来,扑过去
把人抱在怀里:“姚林!你冷静一
,不要哭,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哎,你们这是什么?快,请安达上座。”左都王假模假样地将姚林和漠狼搀起来,让侍卫们将他们俩
在座椅上,然后将追随姚林的夏
们押解过来拴在木桩上,又差人去把那些夏
的家人押来。
“你……不得好死!”一旁的漠狼听了,忍不住破大骂。左都王轻蔑地对他一笑:“你也别着急,你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妹
也会成就姚大人抛妻弃
、贪生怕死的‘英名’的!”
,策而去。
一夷狄边境,就看到几个新扎的帐
,车队停了下来,夷狄左都王就从帐
里走
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押跪在面前的姚林和漠狼。
但他忍不住跟姚林一起哭泣。他一直都这么傻,不明白许多理,搞不懂姚林的算计。他只知
,这个人痛,他就会比他还痛十倍、百倍。
“姚林……”看到姚林苍白的脸,漠狼不禁担心地伸手去握他的手,可还没等他碰到对方,对方就已经一抬手掀掉了整张桌案,桌案击打在车
上,发
大的撞击声“碰!”
“十年……”被困在漠狼怀里的男人动弹不得,中喃喃:“我已经,没有另一个十年了……我不能再被困十年了,大夏等不了另一个十年……”他一边说一边
泪,看上去一瞬间老了十岁。
漠狼心里升起不祥的预,而预
很快就成
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姚林好像疯了一样从座椅上起来,他扯掉车帘,抓烂坐垫,像困兽一样嘶吼着:“啊——!!!”
“姚林。”看到男人面如死灰的样,左都王满意地笑了笑,“一会不要
说话——你
说一句话,我就杀一个孩
。”
“惟有这样才能解我心
之恨。”左都王凑近姚林,面目狰狞地说:“你在我大帐潜伏十年却不变节,把我当成傻
一样玩了十年!真是好
节的姚侍郎,让我生生成为草原上的笑柄!你辱了我的名号,我也要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尝尝个中滋味——为国为民忍辱负重的姚大人,变成大夏的叛徒、夷狄的走狗,这对你来说,难
不比千刀万剐更加痛苦?”
“答应我……”姚林伏在漠狼怀里,嘶声说:“如果事情再无转机,就亲手杀了我……我不要又一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