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护着他下去，低声说了句：“我不想要别人。”

温灵隽摇着，“不行，你要是杀了她，洛医师就绝对不会……”他话没说完，司空骞猛地冲上前拉开他，同时刀直砍向孟容光。锋刃划伤温灵隽的侧腰，孟容光的左腹。洛生尘尖叫了一声。司空骞刀，把温灵隽往自己侧拉了拉。洛生尘用手仓皇地去捂孟容光的伤，指间溢的鲜血，她里着泪，咬着牙，撕下自己的衣服，想帮她包扎伤。温灵隽被司空骞拉得一个踉跄，他察觉到腰上火辣辣的疼痛，忍住泪，见司空骞还想再补一刀，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骞哥哥，听我说，她可以救你，她可以救你……”

我，小隽。”

他找到裘霜质和邰新火在的屋，厉声：“你们快走！离开这里，找地方躲着，暂时别回山谷。”他从床边拿走剩余的白布，返回院，仓促地去堵温灵隽上的伤。血染红白，十分刺，司空骞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句该死。他迫自己不去看孟容光，忽略她的存在，低声对温灵隽说：“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人来问，别说认识我。你算是你救了……她，洛生尘和她关系匪浅，仅凭这一，也让洛生尘好好保护你，知吗？”

温灵隽挡在他和孟容光之间，看着司空骞通红的，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他打着颤，呜咽着，“你不要这样，我怕。”

续竹山庄的人破门而，司空骞飞奔到后院院墙，翻了过去。猎犬大叫着，牵着人狂奔着追过去，站在院墙下狂吠。

洛生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

混沌的、被恨意充满的脑也清醒了许多，狂的心脏像是被浇了盆冷，他的四肢僵，呼沉重。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了，远远的，传来了狗吠。

温灵隽的上还残余着他的温度，他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温灵隽血的味在空气中四溢开来，引得司空骞愈发狂躁，他掰开温灵隽的手，把他推到一旁，哑声说：“没有人可以救我。”

沈寄傲说：“你没有资格选。”

太像诀别了。他不喜这样。他不想要这样。

“三日内，我的人如果能来接你——就是那天在屋里没怎么说话的男人，记得他吧？如果他来接你，你就跟他走，他会送你回家，如果没来，你去城里钱找个信使，叫你爹来接你。”狗吠声越来越近了。司空骞伸手抹去温灵隽脸上的泪，轻声说：“别哭啦。我到底是对你不好的，叫你这样怕我。”温灵隽哽咽着说不是，司空骞忽然低下，吻着他的。就那样贴着，不暧昧，不旖旎，呼错一瞬，旋即分开。

顾不声。

续竹山庄的人在素灵馆转了一圈，除了后院这两女一男，没再发现别的人，加之孟容光与温灵隽上的伤势，认为他们也是受害者，很快便离开，让狗循着踪迹去追司空骞了。

司空骞霍然转。

“走吧，”沈寄傲搭着顾，“咱们再去跟白鸢——渡星门的温小少爷讨碗血去。”

“怎么样，好玩吧？”房檐之上，沈寄傲垂眸看着院里哄哄的一团糟，笑地问顾。

温灵隽心中隐约觉不妙，抓着司空骞的手，慌问：“怎么了？什么事了？你要去哪？”

那一凛冽杀意忽然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