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新火带着司空骞上了楼，她推开｀房门，让司空骞去，自己却止步不前。司空骞疑惑地看着她，邰新火低声说：“他不愿意让我看到他……那样。”

司空骞放下笔，“霜质怎么了？洛大夫，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五年前，杀了锦胥之后，司空骞在衣上香背面的巷里，遇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正蹲在路边摊，想买一本天残卷。他心念一动，过去与少年搭话，问他为什么想要修炼天残卷。少年便是裘霜质。

这晚，司空骞正默到篇三的图，洛生尘便敲门：“有人找你。”

裘霜质穿着宽大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他们，低站着。等邰新火关上门，他才缓慢转过，抬起，摘去兜帽。司空骞瞳孔微微一缩。裘霜质的半边脸颊鼓胀着，撑得他的整张脸都扭曲变了形，黑紫的塌黏腻，似乎腐烂了。他的额两边鼓着包，像是有什么要破而。脖颈上还有紫的细线，勾勒复杂的图腾。

温灵隽恢复的速度奇快，有几分修行之人的顽了。这两天的休养已足够他活蹦，不下雨的午后，还缠着司空骞教他练剑。司空骞少时练的剑法是父亲传授，虽剑术秘籍不在手边，但他都背在了心里。把文字默了一版给温灵隽，一边手把手教他，一边准备着今晚也把图默画一版给他。他在鹿郡给裘霜质的信前两日收到了回音，他又写了张小条告知自己目前所在，估计就这几天，他们就能找到此。

厨房一看，要么洛生尘已烧好了粥，正装碗，要么便是人已不在，留了粥给他们。等司空骞差不多吃完，她便掐算好了时间似的，过来替温灵隽药膳，好后，便由司空骞端回房里，慢慢喂给温灵隽吃。这两天司空骞也没见到洛生尘的阿姊，不过他倒不在意，大约是病得严重吧。他十分激洛生尘，琢磨着打听打听她需要什么抑或什么，送些给她，报答一下。

嘉祥客栈。

洛生尘：“你们去吧。你那个弟弟，我会帮你照看一二。”

邰新火猛然摇，“不行！”她哀求地看着司空骞，“……他说只见你，他有话跟你说。”

来的是邰新火，神情仓皇，见到他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司空骞眉微皱，问：“怎么了？”邰新火看了旁边的洛生尘，忍住那一声教主，只：“……霜质不行了。我们落脚在嘉祥客栈……您，去看看吧。”

前不久才见的清俊青年，竟变成了这样一个……怪。

司空骞去拿，裘霜质便接着说：“如若我早一知你跟沈寄傲有情，当日｀你去了浮山，我就应该把这些都给你看。但所幸还不算太晚。你问我们为什么烧沈府，那时被桐哥打断了，现在我来说。大哥，五年前，在你之前，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顾游。”

司空骞：“多谢。”

司空骞这才发现裘霜质的形也不对，过于臃大了。他上前一步，裘霜质便后退避开他一步，这样的异变不可能不痛苦，裘霜质说话的声音嘶哑虚弱，“大哥，枕下有本册，里夹了数十封来往信件，你看一。”

裘霜质有个哥哥，兄弟俩原本都是在衣上香活，哥哥容貌，年纪又正好，所以便常常去陪客，后来生病

事实上，裘霜质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