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选的。”

温灵隽几乎要急了，司空骞却忽然笑了，“小隽，你不必如此。事情我了，没甚么好开脱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一回了。”

“我知啊。”温灵隽委屈得红了圈，“我知的。我没有傻到那地步……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喜……”他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幼稚到了极，哽咽了一下，说不太下去，倒是有些愤懑，愈发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没有一样事是顺心的。

司空骞哭笑不得，只能说：“人世，与故事是不同的。”

司空骞一愣，“那他们，是什么人？”

他踟蹰了许久。明月栖枝，万籁俱寂。司空骞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在等他过去似的。于是他就过去了。他站在司空骞房门，咬咬牙，先敲了敲门。“谁？”他小声说：“是我。”那边顿了顿，让他去。

贫瘠得可怜的经历里找可供参考的举动。家里的事他从没有机会手，是所有弟的大师，是渡星门未来的掌门人，她自及笄后就忙得很，要练功，要学着事，跟着父亲东跑西跑。而他却只能整日待在自己的院里，看些故事书，偶尔在侍从的跟随下去看看戏。他有些懊悔没有多读些传世经典了。小时候他病恹恹的，爹爹给他请夫启蒙，他都不大乐意学，简单认了字，书法写得甚差，太奥的书读不去，夫给他讲不了两句他便困。后来读书的事就作罢了，即便他病好之后，爹爹也没提过。他整日穷极无聊，看多了故事戏本，听多了传言说书，对江湖满腔向往，本以为离家之后，等他的是个绚烂多彩的世界，结果却让他傻了。

司空骞叹了气，“别哭啦。”

“我、我也不想哭的……”他噎着，“可我就是太难受了。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啊，你都不知那家人是什么人，你要是知就好了，我还能当你只是为了报仇……”

“我从小就喜你，就认定是你了！你走了以后，我找爹爹问你去哪了，爹爹从来不说，我也打听不到——我真笨，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但我一直记着你，我从家里来，也是想找你的。当然、当然还是想能不能先一番大事，我想能与你并肩同行，而不是让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小孩。”

“骞哥哥。”他这么一喊，司空骞整个人仿佛都僵住了。温灵隽上前两步，有儿埋怨：“沈公不是好人，对不对？”

司空骞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温灵隽去时，他正把写好的信折起，信封里。

“是他你的。”

司空骞喟叹一声，“我也不是。”

温灵隽悻悻：“可我……我不想你是那样的，”他抿了抿，无助地看着司空骞，“我想一直喜你。”

温灵隽说：“沈公说，你的仇人之一，叫锦胥。他们是她的家人。当年他们家很穷，就把女儿卖掉了，这才有后来的事。所以，他们家也不算完全无辜。”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是心虚的。他脑海中仍然回着傍晚时的想法：他们完全不知晓那些背后的恩怨情仇，为什么要为完全不知晓的事情付代价？可他看他司空骞发地砸东西，就知他心里也不痛快，他想让他心里也舒服一些。温灵隽有些崩溃，觉得自己也要变得卑劣了。崩溃与绝望之下，是隐隐的期

“不要喜我了。何必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