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新火脸一变，“魏桐，你……”

“桐哥后来带人去找了……当时他们已经暴了行踪，所以就地埋了，简单立了墓碑。”

司空骞缓缓看过面前那四张脸，都是掩不住的疲惫，他心中微动，：“这段日辛苦你们了。”

面相觑，裘霜质顿了一下，开：“当时我、蒋叔、桐哥带着一帮兄弟引开了续竹山庄的那群走狗，蒋叔……还有一些兄弟，没能跟我们过来。岑岑当时负责殿后，现在在后面的屋里，养伤。”

“虞县大灾时，是你求着我救你，我救了，还给了你功法。折枝教在白垣时，我把在白垣一半的酒楼给了你。你觉得我欠你？如果你死在了虞县，你后来又哪来的机会英雄救？婉一个千金大小会看上——”

裘霜质正要说话，有人却拍案而起：“你来就是想质问我们这些的吗？沈府？你我们烧了沈府还是王府？你怎么不问问那些死去的人？怎么不问问蒋叔临终前说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岑岑现在情况如何，问问大家过得好不好？你嫌我们错事了是不是？”那人说到最后一句几乎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害我们落到如今境地？”

“你闭嘴！”

之前沈寄傲给他看那些密信与情报时，他还怕折枝教的确已经变了。就像沈寄傲说的那四个字：“人心易变”，他不是没经历过。可是看着前这些人，他就知，他们没变。司空骞了太，把防备卸下，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开门见山：

“我冷静？这半年我一直忍不住想，若不是他当年因一已私仇当众杀了林锦秋——还杀得那么难看，咱们如何会被江湖人斥之为人人喊打的教？我们这位可亲可敬的教主要是死在外面了倒还好，若是没死，为何一消息都不给我们？他知不知我们在的是他的恶果？”

魏桐吼：“婉死了！”

“我听到一些风声，说你们前些日，烧了鹿郡沈府。”

司空骞克制着起伏的心绪，问裘霜质，“你们是不是从沈府搜刮了些秘籍兵？放哪了？”

他一凶邰新火，裘霜质便瞪他，低喝：“桐哥，你冷静！”

有人好奇地打量他，白鸢难受地避开他们的目光，仍沉浸在不敢置信里。

白鸢被拉得踉跄了一下。他被这番对话震傻了。白鸢跌跌撞撞地跟着司空骞门，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想，这怎么能是他说来的话呢？他上是有血海仇不假，可外面那些人，大分都很崇敬，也很信赖司空骞，他怎么能说，他不是为了收容他们，而只是为了报仇呢？他……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

魏桐通红的睛死死盯着司空骞，双手用力抓住木质的桌面，几乎要抓印来。

“你以为我稀罕？”

少顷，司空骞拉了白鸢一把，让他跟着他，“霜质，来。”

“桐，”他边那个自门以来就没开过的男人终于说话了，“过分了。”

司空骞沉默了一会儿。“尸骨呢？”

屋顿时一静，空气仿佛凝固。

司空骞缓缓抬与他对视，“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创立折枝教？为了好人好事，收容外面那些人，收容你们？”司空骞霍然起，“是为了报仇！报我的仇！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儿，没人拦你，走去，别用折枝教的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