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忘。”

帝江边哼唱，边用手指缠绕着饮川的白发，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地微笑。

饮川着气望着他，永远平静如山湖泊地那对冰蓝眸，此时全了，眶泛了一圈红，他哑声：“帝江，千万年来，我从未停止对你的思念，可这是云息的，我不能……”。

帝江突然狠狠推开了饮川。

饮川叹息：“你就这样陪我千年吗。”

帝江坐正，双手小心翼翼地落在琴上：“这是我一生造的最好的一把琴，因为它用的是你的角。”

这个吻蕴藏着一令人窒息地绝望，仿佛能将人的骨血吞噬无边地黑暗，这情绪极渲染力，瞬间就将两人的心防击溃，让人悲从中来，越是靠近，越是痛苦。

饮川凝神听着，心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挣扎和矛盾都成了绵绵思绪，曲调里，渐渐就被同化了。

帝江将脸埋在饮川柔地白发间，轻轻蹭着：“那我这样陪着你好不好，每天晚上都来陪着你，我们抚琴谈曲，读书作诗，就像以前一样，就算没有自己的，只要还能再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对，我愿意一直这样，直到天地的尽。”

将帝江压在下，反客为主，用与他外表完全不符的暴去亲吻、啃咬着要柔地，就连帝江眸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帝江睁开了睛，冲他一笑：“你还记得。”

“我在乎。”饮川闭上了睛，缓缓直起，“我不能那样对云息，我也不……不能那样对你。”

帝江圈一，泪顿时了下来，他用力扑了饮川怀里，哽咽：“你这个假正经的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饮川忍不住伸手，指尖轻划过琴弦，一串清般的音律，满室灵动。

帝江闭上了睛，嘴里突然哼了熟悉的曲调，饮川心微颤，那是他和帝江一同谱的曲，这婉转的音律在记忆中尘封了太久，他以为再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雌兽，永远，唯一的雌兽。”饮川伸手，轻轻抚摸着帝江的脸，神温柔又伤心，“即便你只剩下一缕孤魂，我也不会背叛你。”

饮川长臂环过他的后背，左手落在了帝江的手上，修长地手指穿帝江的指间，轻拢琴弦：“是把绝世好琴。”那声音轻柔而极磁，是世间再好的乐也弹不地天籁之音。

饮川中令人心碎地哀伤，他怀抱帝江，却没有任何拥有地真实，他对云息到心虚愧疚，可对帝江的思念已然是泱泱之海，随时可能冲破他理智的堤岸，义和情义在帝江苏醒的那一天起就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拼命想抱得更，却有阵阵无力涌上。

饮川轻抚他的后背，低叹一声，双臂收，越发用力地抱住帝江，这有度的，恍惚间让他觉得回到了万年之前，那时他与帝江都风华正茂，俾睨天下，他们都以为就如江海长，生命也永无尽，一首曲弹上百年，光从指尖悄悄地溜过，半不可惜。谁能想到啊，转间就面目全非，如今再度拥抱，一个是兽魂，一个是孤魂，何其残忍。

帝江绞着他的手指，指尖行云

帝江颤声：“可我不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