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项闻听说过一些，但却没有这么详细。听到广州二字，突然又想起了雁游。据调查结果，云律正是雁游的同门师兄，而他本人恰恰是赝品制造者。结合近来的事情，项闻直觉，谣言与雁游脱不了系。再往一层想，也许陨石的旧账也是他们翻来的。

夜沉，但回家后项闻没有抓最后的两三个小时休息，而是拉开衣柜，从一件青年时代的长衫袋里取一只怀表

为拍卖行的领导者，弗斯科自然有其过人之。他锐地察觉到了不妥，但听项闻这么一说，原本的想法不禁又开始动摇。这十年以来，项闻几乎是殚竭虑地为组织谋划策，弗斯科甚至比信任自己的儿女更信任他。

雁游应该不是那蠢到以为靠几句言就能击败对手的笨，项闻认为他还另有倚仗。但，那会是什么呢？会和他近来设立的修复展览馆有关吗？还有，他和莫家到底是……

项闻说那是无能嫉妒者的中伤，既然不备实质的攻击，也就不足为惧。弗斯科觉得很有理，便将这件事搁到一边，不再耿耿于怀：“我明白了。博士，同你谈话总是这么令人舒心。对了，那个人想看玉，看在危机公关的份上，把时间加长到三分钟吧。”

思绪游移，项闻一时忘了回答。迟迟没等到答复的弗斯科，嗓门更大，但酒意似乎少了几分：“博士，你也在奇怪吗？谣言接二连三，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人在针对我们？”

接着，他拿上外，驱车到离家几个街区外的自动电话亭拨通了某个号码：“警官你好……不，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我们的见面要换个时间……情况起了变化，我不想解释太多……不过，你得帮我个忙。我知你曾调驻过港岛，从那里一些个人资料，想来不是难事吧？……别急着推脱，九七年之前，港岛的行政权仍在日不落手中。而且，我提供给你追查多年的证据，难不该要回报么？……又来了，我想比起我的份，侦破案件才是你应该关心的吧……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请在两天内把资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那么，晚安，警官。”

看来自己调查得还不够。以前他认为雁游只是个小角，迟早要被自己踢这场争斗，没必要了解。现在看来，也许那是个错误的决定。

平复了弗斯科的疑心，项闻最后看了一传真照片，把它锁屉。末了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掂了一掂，也放了去。

“……我倒认为您不必太过介意。”思忖片刻，项闻最终说：“您知，有些人红我们的盈利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拍卖行这几年一直发展平稳，没遇到过什么问题，他们也就没办法趁虚而。这次忽然发生赝品事件，多半是有人想借机落井下石。但您反应迅速，上承诺全价赔偿买家，而买家也不予追究。再加上即将开始的皇家女王收藏品展览，这是最完的危机公关。既然无懈可击，他们也只能磨磨嘴了。只要等展会开始，那位买家再在媒前同您握个手，所有的言都会烟消云散。”

但这么似乎毫无意义。区区言，只要稍加手段就能压住，除了让弗斯科到困扰心烦之外，毫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