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轻巧的足音在后响起，随即有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博士，照您的吩咐，已经在报告里删除了云律先生、钟归先生与那名叫雁游的华夏少年的关联。”

谈到盈利，弗斯科表情顿时缓和下来：“好吧，看在英磅的份上，我就退让一步。你来安排这次午餐，他能欣赏雕图的时间不得超过一分钟。”

“这个要求有违我们与皇室的合同，让他换别的。”

“一些老朋友那里。”

“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传闻的？近来报刊上并没有刊登过。”

“亲的博士，幸好你在我边。”弗斯科满意地了，还想说什么，却有人敲响了办公室，说华夏那边有新资料过来。

项闻眸光微动，随即很好地掩饰了表情，挲着手中的龙拐杖说：“既然是小范围内的言，公众并不知情，而且与您没有关系，我不知您为什么还要为它心烦意。”

“我理解。那么您打算怎么办？毕竟他是我们的贵宾，这几年为拍卖行盈利了卓绝贡献。”

“时过境迁，我想是没有关系了。”弗斯科答得非常巧妙。

“多事之秋，有些麻烦能免则免。不过，却是树静而风不止啊。”项闻别有意地用中文说了一句，又用英语问：“尼尔最近是不是又去过拉斯维加斯？”

遗憾地摇了摇，项闻说：“我对他说过，先生。但他持如此。他说如果不能如愿的话，就要上动去考察一个商务项目，恐怕不能时赶回参加开幕。”

项闻额上的皱纹一瞬间似乎变得更多了：“看来多半是雁游……真是初生犊，不能让他再破坏我的计划了——先生有安排你差

“他对皇室收藏的麻姑献寿玉雕图很兴趣，想邀请您吃个午饭，顺便欣赏一下那件古玩。”

项闻不动声，像是没听到他厌恶地吼那个词语。但弗斯科很快反应过来：“博士，我不是针对你，是在说那个暴发。”

为弗斯科工作那么多年，项闻当然知，老朋友这个词在他中，就是指代那些不便光明正大宣之于的黑势力。

没等他再说什么，项闻便告辞离开了办公室，却没有上下楼，而是在走廊尽驻足欣赏一副黑白照片。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项闻低看了一桌上的文件：“那位姓裴的客从华夏回来了，他答应席展会开幕式，也乐意在媒面前为我们言，但有一个要求。”

闻言，弗斯科表情一松：“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要由你亲说来才觉得安心。博士，多谢你回来帮忙。”

这明显的刁难安排起来会很麻烦，但项闻毫无难，立即应下：“好的，先生。”

听到这个字，弗斯科被脂肪挤得只剩下一条细的睛眯得几乎快看不见了：“要求？客也会跟我们讲条件了，如果是十年前——算了，你继续说。”

“没有，博士，他去了澳岛。”

“威胁我！他竟敢威胁我！”弗斯科气得鼻翼翕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那个自以为是的黄人！”

他又不动声地问：“那么，恕我冒昧，这事当真与您有关吗？”

人在翻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