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聊边走，当抵达那间老宅时，恰好刚过十。雁游看着还搭在墙上的竹梯，说：“你也不把它收去。”

借着月光与手电，他清楚地看到，院虽小，却收拾得净净。角落里放着几盆蟹爪兰，旁边还有一小架藤，看上去温馨清。没有他曾遇到过的那骨悚然。

朱原本跟在雁游后亦步亦趋，听到这话顿时一炸，本能就想跑，生生又收住了脚，张地说：“雁哥，那符我还带着哪，要不要拿来？”

一望去，并没有什么死角。跺了跺的地面，雁游问：“地面也重新找平过？”

“我找到那只怪了。”

“当然可以！”朱连忙将三间平房一气都打开了。

“当然要去。”雁游示意他开锁。

利索，倒蛮适合生意的。

“嗯，我媳妇儿不喜砖地，说怕土里有虫什么的，我就请人铺上了泥。”

两个房间的门都是新换的，但有一间房的房门却是老旧的两扇式，只是刷了层白漆。雁游不禁问：“这间房怎么不一起装修了？”

顺着新铺的胶地板上若有似无的细小爪痕，雁游走到角落，轻手轻脚地挪开了一个装杂的木箱。后面小小一条隙，蜷缩着一小团黑呼呼的生，犹自随着呼一起一伏。

吱呀一声，推开了新漆的大门，雁游当先跨了去。

朱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没错！我开门去、从梯上摔下去，声音就消失了。”

“不用，拿把火箝，再拿个盒来就好。”

既然土地被封死，那半夜咳嗽的怪就不可能是从地里钻来的。雁游凝神想了一想，问：“咳嗽声都是在你发动静后消失的？”

朱仍是半信半疑：“可它的叫声怎么会像老咳嗽呢？”

“这可奇了，它倒是像怕了你似的。”雁游见外没发现什么端倪，便指着房间问：“能去看看吗？”

这阵势听着像逮耗，但朱太过张，也不敢多问，上取了东西递给雁游。

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这不是钱不够嘛……这是厨房，反正里都翻新过了，门这块上省钱，将就了。”

朱原本绷着的神经，在看到这小东西后全变成疑惑：“雁哥，真是耗？”

雁游解释：“刺猬吃

片刻之后，他说：“我找到那只怪了。”

雁游盯着门板与门槛之间的空隙，若有所思地走了厨房，四下打量。

边发生的动静让小东西警觉地竖起了耳朵。抢在它想逃跑之前，雁游疾手快地将它夹到盒里，递给朱：“这是刺猬。它晚上跑到院里叫唤，你一动它就躲起来，所以你以为遇上了不净的东西。”

“那夜吓得不轻，后来又忙着摆席什么的，没顾得上。”想起几天前的经历，朱面带惧：“您是在外看，还是……”

☆、6生意胚

虽然对雁游寄予厚望，朱还是不免心里发慌。手指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找准钥匙。

为了解答，雁游轻轻提起火箝拨了一下刺猬。原本蜷成一团的小东西顿时惊慌地张嘴叫了起来，那声音果然像是老人咳嗽。只是这会儿真相揭晓，听到这声音，朱已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