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等……”

跌倒，站起，前，再跌倒。

“请您告诉我！”容谨焦急。

“……”

容谨抿了抿

“咳。”

黑无常冷笑了一下：“我不止能看见你的死因，连你是谁我也一清二楚。”

“我只是……只是怕、怕再也见不到他……”

“你没有回的资格，三魂七魄皆被你消耗在了那无用的复生蛊和慈航往生的效力之中，死了自然唯有神识与在这冥界。”黑无常：“而冥界除了冥主大人与吾等，其余皆为灵，你的存在破坏了六界天，料你不百日必会消亡。”

“怎么？想要放弃了？”黑无常的语气里充斥着一幸灾乐祸的意味。

容谨麻木机械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浑上下已经遍布无数的伤痕和血迹。

容谨呼顿时促，抬起来看着黑无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是不是见过我师兄、见过我师兄沈聿之？”

“告诉你是可以，”黑无常弯起一丝嘲讽地笑容：“不过，你要从这里，一直走到枉死城才行。”

“自是见过。”黑无常：“你是不是很想从我中知他的消息？”

黑无常冷冷地看着前这个人。

他们走不过百米，容谨的犹如被浸泡过一样，颈项尽是被那铁链勒的血痕，重急促的息声回于这片黑暗死寂的空间之中。

猝不及防地被黑无常大力一拽，容谨被迫跟着迈一步，然而就是这么一小步，一无比沉重的力量瞬间加诸于，容谨一沉，下一刻便被那如同背负石的看不见的沉重所压在地上，半跪了下去。

“好。”

容谨咬住牙关，四肢颤抖着缓慢站起来。

容谨用力地攥起力气，而后又被上加诸的无形重力嘭得一声狠狠压倒在地，粝的地面割破了容谨的衣袖和细腻的肤，殷红的鲜血涓涓地了来。

容谨抬手拭去额上的汗，动作突然顿了一顿。

容谨努力将自己的息平息下去，而后：“你能看到我的死因。”

黑无常停在原地，直到完全知不到白无的气息了，这才将僵的松懈下来，而后神冰冷厌恶地看了容谨一，拖拽着容谨颈项上的铁链，鲁地：“快走！”

“照你这样的走法，我想你得上千年的时间才走得到枉死城。”

然而黑无常发现，对方的睛，始终明亮而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念。

黑无常打量着肌绷到微微颤抖的容谨，此人刚刚迈一步便已经沉重到动弹不得，而这里距离枉死城有多远，也是他说了算的。黑无常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容谨的求情，却不料他只是看了自己一，而后将视线恰巧对准万里以外的枉死城，平静中带着一丝张地：

然容谨只是摇了摇：“我为何能以冥界？”

说完，便如一阵风一样飘走了。

“啧，”黑无常讥诮地看着容谨：“你既然有自断回的气魄，怎的连在这一步也走不了？”

……

黑无常扯了扯嘴角，这回终是没有声讽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