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自中接连不断地涌而，容谨怔然地侧看着沈聿之的脸，声音断断续续气如游丝：“总是、总是你一直默默……保护着药王谷、保护着我……而我……又为你了什么……了什么呢……”

“师兄……“

“我……我不知啊！”宋何看着宋谦眶通红宛如厉鬼，有些被吓到：“他就让我这么告诉你，说你会明白。”

鲜血自容谨的嘴畔涌了来，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努力将鲜血吞咽下去。

段云萧看着宋谦停下飞行法，皱眉：“阎不枉和殷九霄去了东方和北方，我去南方找，你便自己西行吧。”

宋谦转便想赶过去，却被宋何拉住。

了，靠在这里，也恰巧是这个位置，坐下来小憩。而我经常偷偷在此时跑来，坐在你边，看着你休息。”

……

……

“你怎么了？”

“回来了？”宋谦抓住宋何的肩膀，焦急地：“他现在在哪？”

宋谦抿了抿，呼错：“夙愿已了？最后帮他一个忙？什么忙……什么最后的忙？你说清楚！”

“应该是在桃溪……好像他还带着一个人……”

容谨依旧闭着，只是手缓缓地摸索着，最后摸到沈聿之冰冷的左手，而后缓缓地分开他的指节，十指相扣，将沈聿之冷冰冰的手握了。

宋谦眉蹙，他下了飞行法，抬起来看着段云萧：“我先回药王谷一趟，再去西边找。”

容谨缓缓睁开，看着周遭一片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他艰难地侧过去，满目仓皇地看着沈聿之宁静苍白的容颜。

“哎，等等，宋师兄，容谨师兄他让我带话给你！”

“师兄……”

“一切给我们！”宋何拍了拍，而后：“对了宋师兄，那个，容谨师兄回来了。”

“可是……我……我还是……还是不甘心……”

宋谦缓缓吐一气，而后调转向，刚刚诡异的心悸令他有些不详的预，他需要回药王谷确认一次。

他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宋师兄回来啦？”宋何是药王谷之中最小的弟，格光开朗，平日大家都很他。

“宋谦他说你冷漠无情，可是他并不了解你，师兄……你啊……分明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却偏偏要装作冷漠无情的样。”

“行。”段云萧了，驾驭起法先走了。

宋谦：“和师兄们重建药王谷的度如何了。”

容谨柔声轻喊，中的世界终究渐渐陷无边的黑暗，然唯有近在前的那抹白衣，仿佛第一天初见一样，带给容谨无比的安宁与平静。

“他说他夙愿已了，希望你能最后帮他一个忙。”

“师兄你说……如果没有屠戮天殊，我也不是纯之，我们会不会一直都在药王谷，一直生活在一起？”

轻轻地嗅着周遭朵初绽的芬芳甜香，容谨轻轻地闭上，继续低声说：“有时候想着，要是能在你边这样一辈，那就好了。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然后一睁你人就不见了，只是你每次都把衣服留给我。”

宋谦停步，皱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