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看着这样的事情即将发生而不作为。

然而老者依旧摇了摇：“我不是不信任你，聿之，你是我所见的最有天赋，也是意志力最的苗，然而你拥有的是一颗人心，只要是人心，便可以找到空。没有任何人能抵御得了这柄剑……没有人能……”

若是要将此剑封印，至少需要一个大圆满期的修士的全修为和功，然而他还于化神后期。而除了封印此剑，剩下的就只有成为他的主人这一个选择。

天殊嘲讽地笑了笑，将目光移向沈聿之，看见对方微微一震，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低看了看前那枚翠绿的玉佩，神黯淡了下去。

“我劝过你的，你不听我的。”老者摇了摇：“护他和舍弃他只能择其一，你还敢喜一个纯之……？聿之，我一直觉得你心稳重成熟，为何单单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老者顿了顿，突然里爆发一阵光，他犹豫又激动地看着沈聿之，最后低声：“聿之，你改修绝情吧。”

……

沈聿之屏住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者息着后退几步，而后一下在了椅上：“不是我不信任你……聿之啊，那剑……”

“于我，他只是容谨，再没有其他。”

若是屠戮天殊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神州大陆将经历浩劫，也就意味着药王谷面临浩劫，而容谨……容谨的质暴更是迟早之事。

纵以命与之，亦永不退让。

你说这世间会不会存在的、天地间恒久不变的事？

是选择从此绝心绝情的保护他，还是选择保留自己的情喜他？

“如若有朝一日被那邪剑纵，我沈聿之会拼尽全力将其封印，而后自行了断。”沈聿之淡然地看着老者：“以心誓的名义。”

目光清冽地看着老者，微微提了声音：“屠戮天殊，此剑世，便意味着神州大陆浩劫将至。如今中州者寥寥，而我已达到化神后期——不是我，若是落到别人手里，您认为……”

然而这个将他折磨个半死的人类……这个沈聿之……

于恍惚间，天殊想起了久远的记忆里有人曾经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他当时轻蔑地答不可能会有。

景象再度模糊，天殊再一次看到沈聿之时，发现对方的气质发生变化——他里的温和柔情统统化作冰冷，舞剑的动作利连贯得简直与剑浑然

“师父，我喜容谨，我喜他。”沈聿之低声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聿之叹了一气：“与其落到有心人手里，让药王谷的命运予他人，我宁可由我自己手中。我知师父在担心什么，屠戮天殊是邪剑，可诱人由，但……”

以为修炼绝情他便拿沈聿之无可奈何了？真是愚蠢。

等了很久，天殊才听到沈聿之声音嘶哑地回：“好。”

他仿佛看见了那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它就静静停驻在沈聿之心里永不偏移的持之中。

老者叹：“你自行抉择吧，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能帮你的，也全都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