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想对联政府揭发你的商业间谍行为，把你的黑料送给媒就够了。可孙晴不肯轻松饶了你。后面的一系列事，她才是总导演。我觉得她比我还要了解你呢。算得到你会带枪，会走到极端。”

徐怀仁如被人掐住咙，嗓里艰难地发咯咯声，语言难以组织成句。

“不……那烟味……”

江雨生淡漠：“搜集你的罪证并不难，况且你手下还有两名良心未泯的实验员。商业间谍这个事，更是易如反掌。我知你手的那个药的研发遇到了瓶颈，已经止步不前有半年了。而当你知DND公司取得了突破展时，你自然会坐不住。动用商业间谍已不是你第一次这么了。果真，你随即也宣布试验成功，要赶在DND前面开发布会。”

“你……什么时候？你怎么……怎么……”

律师的话如一疯狗在徐怀仁的脑中吼叫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曾经被满满地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些东西，睁睁碎成齑粉，正飞速飘散消逝。

都是同行，徐怀仁自然知江雨生的成功。但是他们一个国内一个国外，研发领域也不同，不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我没有！”徐怀仁扑到栏杆前，愤怒嘶吼，“你们给我下了药，让我失去控制！是你的！”

“我的心大概还不够开阔。”江雨生说，“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报复你的念。原本只打算整理一些你在外偷情的证据发给你的太太。可是当我发现你涉嫌多桩药品实验数据造假后，正义让我决定不能轻饶你。把你给法律去审判，才是正确的选择。”

话。你说你了什么烟才暴躁起来的？但是警方说是你自己嗑了药……”

最主要的是。江雨生成名也有好些年了，从未对徐怀仁有丝毫表示，仿佛早就将这段孽缘放下。

“买通你找的商业间谍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也十分简单。随后的敲诈勒索，一次又一次，知你试图枪杀对方……”

江雨生无奈一笑：“你真是一都没变，徐怀仁。还是那么急功近利，虚荣卑鄙。”

直到此刻，江雨生站在牢笼外，朝自己清冷笑意，和尖锐的獠牙。

这么多年里，他自然竖立了不少敌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恨他骨，想要毁掉他。

徐怀仁再度遭受一记重创，全僵死。

在徐怀仁心中，他依旧觉得江雨生还是当年那个温顺柔和，任由男人予取予求的少年。

徐怀仁恍然大悟，觉得难以置信。

被关来的这大半天里，徐怀仁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谁？

他妙的人生就像被一粒不期而至的弹击中的苹果，砰地一声，炸成一团黏糊糊、答答，看不形状的泥，溅地到都是。

“没有什么烟味。”江雨生，“警察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你有长期服用大-麻的嗜好。是你自己在了大-麻后产生幻觉，对扮成商业间谍的卧底警探

名誉、事业、家、前途……

“这还真不是我的主意。”江雨生后退一步，冷笑，“对了，差忘了，孙晴托我向你问好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替你在家乡和校友里宣扬你的光辉事迹了。”

但是徐怀仁压儿都没想过江雨生这个名字，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