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元卓厉声喝，“你挑拨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江雨生的声音是温柔而轻松的：“你起床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正在回来的路上，还买了朱记的烧鸭，晚上我们喝两杯。”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相信雨生有不告诉我的苦衷。”他话是这么说，可看脸，已是在撑着。

顾元卓从容：“我当然知我的责任。我早说过，只要你们接纳雨生，我自然会回家。”

顾元卓站在窗前，看着满院狼藉，努力了几个呼，平复了下来，掏手机拨打了江雨生的电话。

顾元卓咬了一下牙关

顾元惠诧异：“咦？你居然不知？郭长维留了一豪华公寓和3%的集团给江雨生，这事虽然没见报，可连我都知了。你是江雨生的枕边人，他却没告诉你？”

“元卓，你是真的被那个男人迷住了心窍了呀！”顾元惠痛心疾首，“你真以为江雨生是他说的那样单纯清白？当年我就告诫过你，他和郭长维可不清楚，同郭家兄弟也不净……”

“我看他是心虚才对。”顾元惠，“他不是声声说他和郭长维没有关系的吗？那人家为什么对他这么大方？3%的权不说，光是那豪宅，价值就超过千万。他江雨生不过一个大学教授，工作一辈也不过买一个卫生间。你知郭家儿女怎么说？人家说，小妈里，江老师一向最得爸爸心。哪怕他跟外面的男人跑了，爸爸都还一直牵挂着他……”

“说来说去，还是放不下那个……”顾元惠本想再骂两句，可看到站在弟弟后的小女孩一脸鸷的冷笑，背脊一阵发凉，把不雅的词收回了嘴里。

“你走不走？”顾元卓怒吼。

“那你的遗嘱……”顾元惠还不放心，“年纪轻轻的立什么遗嘱？真是不吉利……”

顾元卓咬着牙关，真看到他额角浮现青，垂下的手臂在细细发抖。

那辆跑车在草坪上掉了一个，着一路草屑泥而去。劫后的园犹如战后轰炸过的废墟，满地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顾元惠乐了：“瞧，你将他放在心尖上，还写遗嘱里分他一半。哪里想到人家本就不把你当自己人，也本不稀罕你那几个小钱。他旧金主指里留下一渣滓，就能让他家过亿，一辈不用卖都能过得锦衣玉。元卓呀元卓，他这样虚伪的人，你怎么还看不清？”

“什么遗产？”他声问。

他信了？真一颗心提到嗓，张得手心漉漉全是汗。

顾元卓面孔僵，透着冷青。

我知自己笨，读书不如你好，不如早嫁人生。可你既然知我没用，家里就只有靠你接手，你却还在外面逍遥。你到底对你肩上的责任有没有概念？”

顾元惠尖声：“非亲非故的，郭长维肯大力气供养他读书？好，就算郭老才吧。那他死后留给江雨生过亿的遗产，又怎么说？郭长维对那个给他生了小儿的外室都没这么大方呢。你的这个江老师，当年肯定将郭长维‘伺候’得特别好！”

顾元卓这下彻底愣住。

顾元卓不耐烦：“这话你翻来覆去要说多少次？雨生说了没有，我就相信他。”

顾元惠心有不甘，但也知见好就收，扭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