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也放缓了语速，对真说：“你好——我们以后……”

江雨生看着实验室里这一大一小两个变态，愁得鬓角都要白了。他觉得真父母的事扭曲了孩幼小纯洁的心灵，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你从国哪里来？我也在华盛顿住过一年。”

一下课，同学们就把两个班生团团围住。

真抬起，冷冷一瞥。

她有自己的乐趣。看书，养，跟着江雨生去实验室玩，看他们实验。

连班主任都忍不住私下和同事说：“现在的孩都长得真好看，站在一起就像儿童服装杂志上的小模特似的。”

鼻尖戳破了纸张。

韩绍的脸红了，挠嘿嘿笑。

顾元卓说：“我倒不得她将来能继承我的家业，陪我一起数钱。算啦，你自己都说孩是一株树苗，让她自由生长。白捡了这么个聪明闺女，你还不满什么？”

她和他们无话可说。再说她本来就不能开说话。

十岁的孩已有些别意识，班上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少年，女孩们好一阵接耳。

空气一静，所有目光都朝真投去。

“我倒是觉得你后继有人呢。”顾元卓倒是羡慕他，“真分明是遗传了你的天分，将来又是个女科学家。”

真的聪慧，简直无

真对同龄人兴趣不大。她智商超龄不说，又因为阅历坎坷，情商也大大超龄。同窗们在她中，不过是一群无知又无忧无虑的小孩，每日记挂的除了不完功课，就是动画片、公主裙和游戏机。

韩绍的中文还是有些明显的音，问：“谁是哑？”

这男孩把脸凑到真面前，拉长了语音，双手合比划：“我——叫——王——翰——是————育——委——员……”

真飞快在练习本上写：“我没聋！”

韩绍是从国来的。以后大家互相帮助，共同步。”

“你就是那个天才哑江真？”

生实验室可以算是世界上排得上号的变态场所，看不所以然的生标本泡在福尔林里，摆了一溜排。成年人见了都要背脊发麻，但是真丝毫不怕，反而兴致。

而真也丝毫不比韩绍逊。她一乌黑密的长发，扎成一把的尾辫，额角绒发卷曲，雪白小脸，尖尖的下，眸如清泉里的黑琉璃珠。

她那学自小舅舅的清冷神虽然只掌握了三成，却也足够震慑一个顽的小了。

“她呀。”那个不识趣的男同学指着一直低垂着的真，“江真有残疾，不会说话。我妹妹之前和她在一个班，说她成绩最好，于是老师让她级读书。喂——”

她最看师解剖标本。手起刀落，开破肚，大脑脏看得清清楚楚。

“你中文说得这么好，是谁教的？”

江雨生惊讶：“你还觉得这样好？”

王翰闭了嘴，后背冒冷汗，再不敢造次。

那个叫韩绍的男孩儿个十分，显得比同学们年纪略大一些，眉大，十分笑的样。

江雨生这徒弟许也不是个省心的，还眉飞舞地解说给孩看：“你瞧，这颗心脏动得多有力，这一血长得多完！造主真是个艺术家，让每个生命的每个构件都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