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言神动了一下，充满厌恶地盯着陆羡浩：“你懂什么？”

他低叹一声，说：“你和陈实义认识很久了吧？我猜，每次被姚友民待后，能给你帮助的，只有他了。”

“陆大哥，这么晚有事吗？”他有些意外，在这里近一周的时间，他跟陆羡浩集较少，仅吃过他的饭，知他是个擅长料理的家。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李辞言的神现了细微的变化，带上了敌意。

话音戛然而止，门站着的是陆羡浩。

晚间，李辞言将最后一件衣行李箱，蹲在地上缓缓地舒一气。

陆羡浩晃晃手中的书：“听说你明天就走了，没时间准备礼，送你一本谱吧，在国外吃不惯还能学学自己菜。”

其他人包围的李辞言。

“看到姚友民卧室里的照片时，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后来细想却发现，三十多张照片里，全都没有你的影，作为生活了六年的一家人，唯独把你排除在外，这显然不合理，还有外面墙上的奖状只贴了姚灿的，李辞言，你在姚家的生活痕迹太少了，与其说是家一份，不如说是一个旁观者。”

拉开门：“莉莉……”

陆羡浩走到窗台边，看着楼下的院，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那棵柠檬树，以及柠檬树旁的狗屋。

李辞言没想到他这么贴，让人站在门不合适，双手接过书的同时侧让他来，表情平淡地说：“谢谢陆大哥。”

“你姑姑李秀英，本不会甜豆，因为姚友民有糖病，我观察过姚家的厨房，他们连糖罐都没有，所以，晚饭时大家都以为你看到甜豆是睹思人，想起了跟李秀英一起生活的日，其实不是……”他停顿了数秒，说：“是陈实义，会给你甜豆的只有他，所以你当时哭了。”

李辞言没有动，但放在侧的手却悄悄握。

“但他不喜吃辣。”

“他随手拿的吧。还有，陆大哥，你来这就是为了告诉我陈实义的喜好？不好意思，我对杀害姑姑一家的凶手没兴趣。”

陆羡浩盯着他看了良久，少年长了一张净的脸，嘴角天生上翘，即使面无表情看上去也是笑意盈盈的样，乖巧内向的气质很容易博得他人好，但此刻，面对这张不带情绪的脸，他只觉得可惜。

陆羡浩转过，靠在窗台边，平静地说：“陈实义买过这本书。”

李辞言有一瞬间的僵，他把书放到旁边，看向窗边的陆羡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声音很轻，有些颤栗。

陆羡浩屋后扫视了一周，发现房间收拾得很净，床边横躺只一只大的宝蓝行李箱。

“不是我了解你，是陈实义了解你。”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拍拍手站起来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以为是袁莉莉，只有她会偶尔来房间找他。脸上闪过无奈，每次应付那个女汉都要打起十二分神。

“不对。”

他随地坐到床上，盘起一条，把书翻得“哗啦”响：“正巧，我喜吃辣，陆大哥很了解我。”

书是系列的重庆篇。

李辞言随手翻了几页书，看到封面时双手顿了一下。

第17章另一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