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李辞言如同卸了所有的力气，松了，被人拉开。

陈实义没有反驳。

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李辞言扇了陈实义一掌，声音脆响，力气之大让壮的男人偏过。

……

不知是向谁歉，是姚灿，抑或是李秀英。

旁观席上，坐满了姚家的亲戚，李辞言也在其中，他坐在靠右的角落位置。李辞言旁边是陆羡浩。

在陈实义被带离法，所有人都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一瘦的黑影突然从旁观席上冲下，撞开看守的警察，挣扎到陈实义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衣领。

混间，陈实义低垂的睛里充满了慈悲，他以少年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对不起。”

“当时因为太愤怒，为了报复姚友民，我失手杀了姚灿，那个磨盘……本来不应该砸下去的，”陈实义脸变得苍白，他又低声说：“对不起。”

女童是无辜的，他很难想象陈实义这么忠厚老实的男人会下得去狠手。

整个过程都很畅，不过是走个过场，对于所有罪名的指认，陈实义全承认。

说完，扑上去咬住他的肩颈。

逮捕当天，陆羡浩找到了肖妄，想要了解真相，他始终不相信陈实义会这些事。但证有了，陈实义已经坦白，杀人的事实板上钉钉。他们在陈实义家院里其中一个磨盘的夹中，发现了未清洗净的血迹，DNA检验结果与姚友民匹。

陈实义背对法，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面前的李辞言，双泛着血丝，咬着牙瞪着他，神狠戾，在颤抖。

开那天，陈实义穿着灰的囚服，被警察押送到被告席。

“这个疯……”

沈淘在最后排，看到李辞言咬人，脖隐隐作痛。他也被咬过，所以明白李辞言的狠劲。

他怒吼了一声，泪也在瞬间决堤。

法上弥漫的只有亲友们对面前这个残暴杀人犯的愤恨，以及对于死者的同情。

“为什么！”

姚友民的亲戚从法院来时，大家议论着那个该

最后判决书下来，法官一锤定音时，陆羡浩坐得离被告席近，他注意到，陈实义松了一气，对于自己的宿命，平静而坦然地接受了。

动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境。他继续说下去：“当时既生气又心疼，早叫她离婚了，但她总说为了孩。后来我拍了照片当证据，威胁姚友民如果再现这情况，就到警察局揭发他。”

陈实义的背影像山一样，一动未动。

他把手放回桌面，抬起直视肖妄，“直到一个月前，秀英告诉我，姚友民好像又要复发了，我说去揭发他，她拦住我，还说毕竟是孩他爸，传去对孩影响不好，那次跟她不而散，也让她不要来找我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她，于是让她跟我一起走，远离这地方，我看得来，秀英是想离开的，只是舍不得她女儿。”

肖妄靠向后方的座椅，说：“所以十月一号当晚你们本来是要私奔的，结果不小心被姚友民撞破了，起了冲突，是吗？”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旁边的警察拼命要将他拉开，但少年像要生生咬下一块般，持不松。陆羡浩和肖妄冲上前去帮忙。

“那姚灿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