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档时，蓝牙耳机初始化完成，他拨通手机号，说：“从医院拿来的购买安眠药患者名单，重新调来，再帮我查一下……”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陈实义语气无奈：“张老板，上周不是说了吗？送完这周就不了，你去问问附近的店，我都通知过一遍。”

肖妄没有直接回警察局，而是打开手机地图，开车在西镇转，看到手机维修店就去。西镇的手机维修店就那么四五家，他询问了一圈，都没有想要的结果。

肖妄于是向陈实义告辞，表示自己还有工作。

陈实义把手机翻过来放在桌上，拾起一旁的抹布，微弯下腰桌。手机背面有些糙的突起，边缘在照来的光里，很不平整。

找到候车厅后，他在一排排座位前行走，找到一个空位。因为蓝质一面上搁了一团纸巾，所以没人坐。他不在意地把废纸包的侧面，扫扫座椅后坐下。

陈实义在站告别陆羡浩，一手提着行李袋安检。

合上金属盖，肖妄解锁车辆，打开车门坐去，发动汽车。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些许急迫。

从最后一家狭小的店面里来，肖妄站在路边，四看看。周日的上午人来人往，大多是打扮休闲的旅客，不少人站在古古香的建筑前定格拍照。

“唉唉，好说，近几年承蒙关照了。”

陈实义转回，一手拿手机，另一手伸一手指在屏幕上。肖妄看清那手机，黑，没有保护，没有机壳，前几年的款，跟现在的追求全面屏，不断拉宽拉长的手机比起来，算是很小巧了。

肖妄不动声地起，问陆羡浩：“一起走吗？”

将行李袋放机，经过安检门，站上台伸平两手，合工作人员扫描检查。这一切时面平淡，没有离开故土的伤，也不对未来的期许。

……

确实很有力。

“……”

离开前两人在门握手，肖妄微微一笑——

肖妄又留意了一下他桌的姿势，左手稳稳地住桌角，右手拿着抹布得很仔细，即使都在随着桌的动作微微晃动，桌也未移动丝毫。

手上很有力气。

他掏上衣内衬袋里的Zippo，单手拿着甩着玩。在第22次亮火时，肖妄突然微微睁大睛，呼有一瞬间的静止。火苗在风中晃了一下，又笔直地向上。

陆羡浩：“不了，留下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望向斜上方被铺满瓦片的屋檐切割开的天空，忽然有些烦躁，很想烟。

脑海中现一列名单，其中有个名字，因为过于合情合理而被忽视。

旁边耳机的年轻姑娘瞅了他一，向旁边挪挪，继续盯着手机看。

蓝票面上终位置的那个城市是他选的，后来才知是个沿海城市，靠近太平洋。

了下脑袋，转走到放菩萨像的香案前，拿起放在角落的手机。

拇指在票面上挲了几下，翻过来，看到背面，黑底上有

陈实义四看看，又从袋里拿动车票，票是一个月前取来的。

但现在是公共场合，也只能想想。

面前的绿灯红，肖妄急急地踩下刹车。声音里有一丝兴奋的颤栗，他继续说：“帮我查一下，陈实义跟李秀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