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杀的人？

沈淘逢人就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说什么他自己都要忍不住胡思想——

沈淘睁大，双手攀住冰冷的栅栏：“你什么意思！”

晚上，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翻书页的声音响成一片。程丞摊开四肢仰躺在办公桌上，面上盖一本棕褐的教案。舒崇旻故意把一叠杂志重重地放在他耳边，程丞惊吓，挣扎着坐起：“怎么了？地震了？我在哪？”

李辞言没说话，只是曲起，鞋底反撑在墙上。

他从床上慢腾腾地坐起，走到栅栏旁，学着李辞言靠在墙上，然后坐到地板上。

经过一整天的资料搜寻，他们看到“姚友民”这三个就想吐。

“你姑父一家的惨案，不是我的，就算以前讨厌姚友民这人，也不至于讨厌到杀他全家的地步，李辞言，你相信我。”

“姚老师的教案看完了？里面有什么线索？”舒崇旻不咸不淡地问。

舒崇旻摊开一本青年读，坐得中规中矩，用红笔圈目录姚友民投稿的文章，说：“姚友民定期会向文学杂志投稿，文章未透任何灰暗思想，有时会写家和学校发生的事，只能说家满，工作顺利，很受同学们迎。”

“沈淘，我这一生只恨三个人，”他笑了笑，“你是第三位。”

李辞言漫不经心地在栏杆上弹了两下。

沈淘愕然，第一反应竟然是动。他蹲警察局的事在镇上应该都传遍了，李辞言是第一个来看他的。

自艾时，铁栅栏有节奏地响了三下。沈淘翘起脑袋回，看到栅栏外的黑影时，惊讶：“李辞言？”

会议室大门被打开，袁莉莉叫着冲来：“累死了累死了，一整天累死老娘了，警官证也不知掉哪去了，差被当成骗报警抓起来。”

又是怎么把凶带回的？

“我来看看你……”李辞言总算有所动作，他单膝半跪，抬起脸面对沈淘，“现在有多惨。”

“也不知这帮警察能不能破案，要是凶手栽赃完已经逍遥法外了，我是不是永远要把这锅背下去了，”沈淘叹气，又开始絮絮叨叨，“我这一生没开始呢，觉就要完了，我还想中国最rapper，连‘星光之’都报名了……”

“叮——叮——”

到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如饮一般喝了下去。

声音越说越小，沈淘最后停顿了一下，说：“李辞言，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也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

“这个啊，”程丞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摊开教案，上面记满了用黑笔写的字，“姚友民是个认真的老师，看了几本后，把我初中落下的知识都补上了。”

他记忆中的李辞言，安静，懦弱，低调，就算被欺负也不会说一句话，前这个神冷，刻意跑来落尽下石的少年，实在乎他的意料。

“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能成为除了姚友民的母亲外最了解他的人，可以给他写人传记了。”曲波抛下手中的报纸，向后仰转了转酸痛的脖。

李辞言侧背靠到墙上，大半张脸隐在影中，不笑时都上翘的嘴缓缓掀动：“我来看看你。”

舒崇旻把一本证件扔到桌上，凉凉地说：“多亏李辞言帮你捡到了，你压就没带门。